并非她渎职,只是沈却的行动太出乎她的料想,并且戚珏身边竟然没有下人服侍着,也是奇特。红泥伸手夺沈却手里的茶壶,沈却并没有放手。红泥不解地昂首,瞧见沈却对她悄悄点头。
想到外头的大太阳,让沈却有一刹时的游移,可她转刹时就笑开,跟上去。
沈却悄悄地坐在沈休身侧,视野却紧紧凝在戚珏身上。
“哥哥,喝茶!”沈却怕沈休再说出甚么来,仓猝给沈休倒了杯茶。她声音短促,带着点严峻,还不忘对着沈休眨了眨眼。
长椅旁,开了满地的花――玉簪搔头,蓼花红。
她仿佛忘了,凭戚珏的本领,就算看不见也不成能被戋戋门槛绊倒。
她的先生还是那般一身白袍,领口微松,腰间素带的垂绅却极其平整。他双眉狭长,眉峰棱角清楚,眉下的那一双眼眸微微垂着,稠密的睫毛投下两弯暗影,将他清隽的容颜胧上一层玉润。唇薄之人最为凉薄,戚珏的双唇就薄如刀刃,带着丝凉意。
沈休望了沈却一眼,又看了戚珏一眼,非常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