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跳下车来,挺了挺胸脯,双手叉腰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风云是也!乃是清平镇人也。清平镇的豪杰豪杰可不像你们中原人,只是嘴巴里说得甜,是兄弟的,甭管甚么事,拍胸脯就上,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一个疤,没有阿谁身见风转甚么的,平白让人笑话。”
冷雨轩、冷雨楼明显大有来头,黄河帮更是近在眉睫的威胁,纵使他俩能护着莫家家眷躲藏到埋没之处,纵使能避得了一时,也避不了一世。更何况黄河帮本就是都城的地头蛇,京畿四周熟得很,莫氏一家一定能避得过他们的耳目。
“哈哈哈哈,”李风云大笑道,“你干巴巴的一个瘦老头,老子激将你做甚么?老子还要劝你,从速滚远些,免得那黄河帮的那帮兔崽子追了上来,被一刀砍成了两截,连跪地告饶的机遇都没有。还让老子要打老鼠又怕把瓶子罐子砸碎了,不能痛痛快快的大杀四方。”
“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是这般的人,枉我还当他们是好人!”杜如月忿忿隧道。
杜如月在车内正在喝水,俄然听到这话,一口水呛住,全喷在被堵住嘴巴的张昭脸上。李风云这土包子可够损的,竟然冒充黄河帮帮主黄天行作威作福起来。
“这也算?”杜如月嗔道,“你可真是个过后诸葛亮。我记得或人那日还拍着胸脯对冷雨楼说,有事直管来找或人,现在他们要杀大哥,你杀还是不杀?”
又走了四五里路,马车俄然慢了下来,驾车的莫贵大喊小叫,李风云心中奇特,钻出了马车,只见窄窄的土路中心,一名白发老者骑着一头小毛驴,身边跟着两个老仆人,正不缓不急地渐渐徐行,任莫贵如何催促唾骂,既不转头也不让道,罔若未闻。那土路甚窄,那老者堵在路中间,马车是不管如何也过不去的。
“就你?哈哈哈哈!”听了这话,那两个老仆捧腹大笑起来,“你有这个本领还被戋戋一个黄河帮追得如丧家之犬?”
杜如月狠狠拧了李风云胳膊一下,跳上马车,朝那老者见礼道:“小女子一家人因有急事,急着赶路,不想冲犯老伯,还请老伯千万不要见怪!”
本来莫轻言觉得,他们要对于的只是几个杀手,没推测冷雨轩、冷雨楼两人竟然还勾搭了黄河帮,而以他们的气力,明显还不敷以对抗冷雨轩、冷雨楼及黄河帮,即便是莫轻言的妻小也一定保得住。
李风云挠了挠脑袋,道:“我内心说过,归正说出来你们也不信,以是没对你们讲!”
“李风云,你莫要激老夫,这些年来,老夫甚么风波未曾经历过?”那老者有些不悦。
那老者抬眼看了李风云几眼,沉声道:“小子,你叫甚么名字?那里人氏?”
注2:冯道自号长乐老,石重贵继位后封他为燕国公。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公然是虎父无犬女,杜女人威武勇敢,有乃父之风,不知碰到了甚么事,老夫与你父亲了解已久,或能帮忙一二。”
清平镇的那群匪类,当然没李风云说的那么巨大,不过李风云脸皮厚,张口胡说,就像真有那么回事般。
这老者也不知是谁,但办事而不惊,又目光如炬,必然也很有背景,恰好他听了杜如月的话,却有袖手旁观、置身事外之意,若真就此错过,他们又如何对于冷雨轩、冷雨楼的追杀?
李风云并未杀张昭,反而替此人裹好伤,归正此人的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已经是废人一个。杜如月说,此人在莫轻言手中或许另有效处,因而李风云临时留了他一命。
李风云恼羞成怒道:“都瞎扯甚么,老子……糟了!”俄然想起一事,李风云神采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