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只见前面灰尘大起,数十骑骏马追了上来,有人大喊:“就在前面,莫要让他们逃了!帮主有令,只不准伤阿谁姓杜的女子,其别人,都杀了,扔到黄河里喂王八。”
李风云瞪眼怒道:“如何?不信赖老子?莫非我师父就是李苍穹,大师兄是燕无双,二师兄是路惊鸿,跟醉道人是拜把子兄弟这么奥妙的事,也要奉告你们么?”
李风云听了此话,拉住马头,斜盯着那老者,心道:“娘的,总算中计了,老吃力了,千万别是学老子,只会吹牛呀!”
那老头打量了李风云几眼,不但不恼,反而暴露了几丝笑意,转头问刚才说话的那名老仆:“刘雄,黄河帮究竟是甚么来源?”
李风云并未杀张昭,反而替此人裹好伤,归正此人的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已经是废人一个。杜如月说,此人在莫轻言手中或许另有效处,因而李风云临时留了他一命。
刘雄躬身道:“一个三流帮派罢了,没甚么气力。”
清平镇的那群匪类,当然没李风云说的那么巨大,不过李风云脸皮厚,张口胡说,就像真有那么回事般。
杜如月狠狠拧了李风云胳膊一下,跳上马车,朝那老者见礼道:“小女子一家人因有急事,急着赶路,不想冲犯老伯,还请老伯千万不要见怪!”
杜如月又好气又好笑,解释道:“他说的是‘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意义是读书人凭着会写文章扰乱法纪,而游侠仗着武力欺负人违犯禁令,这是韩非子说的话,不是在骂你。”
李风云听了此话,一纵身跳上马匹,对杜如月喝道:“你护着嫂子们快走,老子去挡他一挡!这几个故乡伙,说得好听,希冀不得!”说罢,抽出破柴刀,正要拍马迎上。
“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是这般的人,枉我还当他们是好人!”杜如月忿忿隧道。
李风云挠了挠脑袋,道:“我内心说过,归正说出来你们也不信,以是没对你们讲!”
这老者也不知是谁,但办事而不惊,又目光如炬,必然也很有背景,恰好他听了杜如月的话,却有袖手旁观、置身事外之意,若真就此错过,他们又如何对于冷雨轩、冷雨楼的追杀?
“就你?哈哈哈哈!”听了这话,那两个老仆捧腹大笑起来,“你有这个本领还被戋戋一个黄河帮追得如丧家之犬?”
“这也算?”杜如月嗔道,“你可真是个过后诸葛亮。我记得或人那日还拍着胸脯对冷雨楼说,有事直管来找或人,现在他们要杀大哥,你杀还是不杀?”
此语一出,不但杜如月啼笑皆非,那老者也哈哈大笑起来,勒住了毛驴,停了下来。
李风云挠了挠脑袋,低声道:“哦,本来是韩非子说的,老子也晓得,只是一时健忘了,好吧,今后老子去找韩非子算账去。”
那老者长叹一声,低声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话真没说错!”
一名老仆转头瞥了他一眼,冷哼道:“甚么黄河帮鬼域帮,没传闻过,老马,你传闻过么?你走你的,我家老爷走我家老爷的,凭甚么给你让路?”
那老者抬眼看了李风云几眼,沉声道:“小子,你叫甚么名字?那里人氏?”
李风云道:“老子早就说过这两个家伙不是好东西,阿谁甚么话说得好,没有事情却奉迎献殷勤,不是奸夫**就是小偷!”
杜如月在车内正在喝水,俄然听到这话,一口水呛住,全喷在被堵住嘴巴的张昭脸上。李风云这土包子可够损的,竟然冒充黄河帮帮主黄天行作威作福起来。
那老者回过身来,高低打量了几眼杜如月,成心难堪她,道:“小娃娃,听你所说,很有些才学,岂不闻‘女子无才便是德’?(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