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月眼睛有些发直,暗道:“这个牛皮未免也吹得太大了。”
注1: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语应出于明朝,文中需求,提早了。
李风云并未杀张昭,反而替此人裹好伤,归正此人的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已经是废人一个。杜如月说,此人在莫轻言手中或许另有效处,因而李风云临时留了他一命。
李风云挠了挠脑袋,低声道:“哦,本来是韩非子说的,老子也晓得,只是一时健忘了,好吧,今后老子去找韩非子算账去。”
注2:冯道自号长乐老,石重贵继位后封他为燕国公。
“大胆,小崽子,竟然敢如许说我家老爷,你活腻了是不是?”老者还沉得住气,他身边一名老仆却沉不住气,怒喝道,“戋戋一个黄河帮算得了甚么,要灭掉他们不过是杀鸡宰鹅罢了。”
这老者也不知是谁,但办事而不惊,又目光如炬,必然也很有背景,恰好他听了杜如月的话,却有袖手旁观、置身事外之意,若真就此错过,他们又如何对于冷雨轩、冷雨楼的追杀?
“切,吹牛谁不会?”想虽那般想,李风云却没暴露分毫,斜眼睨视,非常瞧不起他们的模样,“魔教教主耶律明被老子打得屁滚尿流、望风而逃的事,老子都懒得跟你们说。魔教教主知不晓得?耶律明知不晓得?”
李风云瞪眼怒道:“如何?不信赖老子?莫非我师父就是李苍穹,大师兄是燕无双,二师兄是路惊鸿,跟醉道人是拜把子兄弟这么奥妙的事,也要奉告你们么?”
本来莫轻言觉得,他们要对于的只是几个杀手,没推测冷雨轩、冷雨楼两人竟然还勾搭了黄河帮,而以他们的气力,明显还不敷以对抗冷雨轩、冷雨楼及黄河帮,即便是莫轻言的妻小也一定保得住。
李风云听了此话,一纵身跳上马匹,对杜如月喝道:“你护着嫂子们快走,老子去挡他一挡!这几个故乡伙,说得好听,希冀不得!”说罢,抽出破柴刀,正要拍马迎上。
清平镇的那群匪类,当然没李风云说的那么巨大,不过李风云脸皮厚,张口胡说,就像真有那么回事般。
杜如月狠狠拧了李风云胳膊一下,跳上马车,朝那老者见礼道:“小女子一家人因有急事,急着赶路,不想冲犯老伯,还请老伯千万不要见怪!”
那老者回过身来,高低打量了几眼杜如月,成心难堪她,道:“小娃娃,听你所说,很有些才学,岂不闻‘女子无才便是德’?(注1)”
“杜如月,这名似有些耳熟,哦,老夫想起来了,”那老者略一思考,道,“据传成德军节度使杜威要将女公子嫁给承平军节度使李守贞的次子李天尧,那女公子不就是叫杜如月么?传闻那杜如月因为忽患沉痾一向未曾出嫁,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那老者抬眼看了李风云几眼,沉声道:“小子,你叫甚么名字?那里人氏?”
李风云听了此话,拉住马头,斜盯着那老者,心道:“娘的,总算中计了,老吃力了,千万别是学老子,只会吹牛呀!”
正说话间,只见前面灰尘大起,数十骑骏马追了上来,有人大喊:“就在前面,莫要让他们逃了!帮主有令,只不准伤阿谁姓杜的女子,其别人,都杀了,扔到黄河里喂王八。”
“他说我觉得披着一头乱头发,就觉得不是犯贱,这不是骂老子是甚么?”李风云怒道。
“就你?哈哈哈哈!”听了这话,那两个老仆捧腹大笑起来,“你有这个本领还被戋戋一个黄河帮追得如丧家之犬?”
杜如月游移了一下,道:“我和几位朋友获咎了黄河帮,恐怕要被他们追杀,以是不得不逃命,老伯,黄河虎伥得很,莫要肇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