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老者点点头，道：“既然如许，帮他们打发了吧，这个黄河帮，的确越来越没法无天，边陲大吏的女儿也赶追杀？这个小子，还真有两手。”
“就你？哈哈哈哈！”听了这话，那两个老仆捧腹大笑起来，“你有这个本领还被戋戋一个黄河帮追得如丧家之犬？”
那老者长叹一声，低声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话真没说错！”
杜如月踌躇了一下，见那老者器宇不凡，不像是好人，她又有一身的本领，也不怕他，答道：“小女子名叫杜如月。”
正说话间，只见前面灰尘大起，数十骑骏马追了上来，有人大喊：“就在前面，莫要让他们逃了！帮主有令，只不准伤阿谁姓杜的女子，其别人，都杀了，扔到黄河里喂王八。”
杜如月又好气又好笑，解释道：“他说的是‘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意义是读书人凭着会写文章扰乱法纪，而游侠仗着武力欺负人违犯禁令，这是韩非子说的话，不是在骂你。”
“切，吹牛谁不会？”想虽那般想，李风云却没暴露分毫，斜眼睨视，非常瞧不起他们的模样，“魔教教主耶律明被老子打得屁滚尿流、望风而逃的事，老子都懒得跟你们说。魔教教主知不晓得？耶律明知不晓得？”
杜如月傲然道：“知书才气达礼，老伯刚说过‘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莫非也要以文乱法？”
李风云挠了挠脑袋，低声道：“哦，本来是韩非子说的，老子也晓得，只是一时健忘了，好吧，今后老子去找韩非子算账去。”
杜如月也觉悟过来，急催世人快走。
杜如月眼睛有些发直，暗道：“这个牛皮未免也吹得太大了。”
注1：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语应出于明朝，文中需求，提早了。
清平镇的那群匪类，当然没李风云说的那么巨大，不过李风云脸皮厚，张口胡说，就像真有那么回事般。
“他说我觉得披着一头乱头发，就觉得不是犯贱，这不是骂老子是甚么？”李风云怒道。
注2：冯道自号长乐老，石重贵继位后封他为燕国公。
杜如月没推测这老者竟然只凭她的名字便猜出了她的来源，心知再坦白不住，咬牙见礼道：“小女子便是杜威的二女儿，沉痾是假，逃婚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