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扬威堂堂主杨世基心中策画着,眼中放出了狠光,拱手道:“冯大人的威名天下皆知,我们这些草泽天然不敢冲犯,不过,兄弟们本就是在刀口上乞食吃,与朝廷两不相干,朝廷的事,我们管不着,江湖上的事,也但愿冯大人莫要过问。”
想到这里,杨世基不由出了一身盗汗,若真是这两个魔头,不必官府脱手,单他们两人,便足以灭了黄河帮,黄河帮可远比不上当年的清闲宫。
“杨大哥,跟他废话甚么,那老头不识相,就连他一齐宰了,往黄河里一扔,谁晓得是我们干的?”有人不耐烦了,大声叫唤起来。
李风云心中一惊,好狠的手腕,如果他跟这个刘雄对上手,这一招他也躲不开,估计也会当场毙命,不由心中自警,中原公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就连两个老仆便这般短长。
“太他娘的狂了,老子先宰了你!”一名彪形大汉忍不住扑了上来,挥动着一只脸盆大小的板斧朝刘雄拦腰斩来。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杨世基此时连半点抵挡的动机也没了,连连摆手道:“岂敢,岂敢,不知两位在这里,不然,杨某再如何大胆也不敢在两位面前惹事,明天这事是我黄河帮做得不对,他日再登门赔罪,我们这就走!”说完,手一扬,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带着那大汉的尸身,灰溜溜地走了!
一众黄河帮帮众更是心惊,那大汉在黄河帮很驰名声,论武功固然算不上最高的那批人,但大部分妙手都不是他的敌手,没推测在这个刘雄手中,竟然只一招就被处理了。他们这一批人,武功高过这大汉的,不过五六人,即便大师一齐脱手,也一定能处理这个刘雄,更不必说,中间另有个马英,看模样,武功也不在刘雄之下。
杨世基仓猝拱手问道:“叨教两位但是当年名震江湖的河东双侠?”
“如何,你还想对我家大人倒霉?”刘雄嘲笑了一声。
如许一小我,莫说是小小一个黄河帮,就算是天动手握重兵的各镇节度使,也不肯等闲获咎他。但如果就这么退了归去,又如何跟帮主黄天行交代,黄河帮的颜面又安在?江湖上只会说黄河帮怕了一个枯干的老头。
“是!”一名黄脸的老仆朝老者躬身施了一礼,又大摇大摆走到一众黄河帮众身前,举头睨视,大声道:“你们听好了,我家老爷就是当朝的宰相,当朝的托孤老臣冯道。听清楚了没有?”
他们出道的三十年间,死在这两人手上成名的豪杰不计其数,十多年前,这两人俄然消逝,很多人说此两人惹怒了一名绝世妙手,已经死了。莫非这两个老魔头实在并没有死,竟然甘心在冯道府中做了十多年的老仆?刘雄、马英,与刘仕雄、马文英不正只差一字么?
不可,这个脸面,黄河帮丢不起。再说,在这荒郊田野,就算将这老头做了,只要措置得洁净,朝廷一定会拿他们如何样,特别是在契丹兵马压境,中原风声鹤唳之时。
一众黄河帮众一时愣住,惊奇不定,此中一人走了出来,大声道:“老头,你是谁呀,快快滚蛋,黄河帮办事,闲杂人等速速躲避,被砍死可莫怪我们!”
杨世基悄悄叫苦,早晓得冯道部下有这般的妙手,刚才他便该卖个好,借机下台,好歹还能落个情面,现在再退去,难保冯道不会嫉恨,固然这老头平时并不惹事,但是不管如何说是个官,黄河帮这伙草泽倒是民,自古民不与官斗,官字两个口,如何说都由他,用心要难堪黄河帮,黄河帮想在都城再呆下去,只怕很难。
他本来是后唐的宰相,石敬瑭灭后唐后,仍然是后晋的宰相,还予以托孤重担,如许的人又岂会是个简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