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风云想也不想,随口答道,“当然有,你这老头,是从那里跳出来的阿猫阿狗?有甚么资格跟我三妹比武?你晓得我家三妹是甚么身份,也美意义要与我三妹比武?真是教人笑掉大牙了。莫说是我三妹,就算是老子,你也没这个资格,粘上你半滴狗血,老子还要用柚子水洗三天。
注1:这是关于冯道的一个妙闻,相传冯道的一王谢客给冯道朗读《品德经》,为了避讳,将“道可道,非常道”读成“不成说可不成说,非常不成说”。
李风云吓了一跳,这些光阴他见过的武林妙手也很多,也长了很多见地,这老者法度轻巧,行动沉稳,举手投足间有大师风采,当初阿谁八卦追魂棍张济棠比之他,模糊都差了些甚么东西,也只要冯道府中的刘雄马英才模糊能与之比拟,真要对杜如月脱手,估计他这三妹,恐怕一招都接不下来,就该香消玉殒了。
“当然,有假包换!”李风云拍胸脯道,“如何样,有没有胆量跟我三妹比划两招,你若赢了,我与三妹回身便走,不管这里的闲事;你若输了,你放心,我们也不会毒手摧花,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来,你走便是,我们毫不追杀!
杜如月抽出宝剑绿鹊,遥指着那白衣少年,喝道:“契丹狗贼,有胆过来与本女人大战三百回合,看究竟是谁斩了谁的首级!”
耶律鸿雁笑得花枝乱颤,道:“你说你三妹身份了不得,你倒说说如何了不得个法?另有你,除了有个冯道是你师父,又有甚么了不起的,要晓得,冯道固然名满天下,不过靠的是学问,可不是武功。”
“无辜?”白衣少年哈哈大笑,眼中有几分戏谑,道:“甚么叫无辜,他们若没跨进你这福来堆栈,本座也懒得理睬他们,现在他们既然来了,半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存亡可怪不得本座,你们中原也有一句话,叫‘杀人灭口’,本座的行迹不容泄漏,多杀三个就多杀三个吧。
“不错,不错,”李风云伸出大拇指赞道,“美女公然是聪明,一猜便中,我师父鲁国公冯道比起你来可差多了,也不知如何当上宰相的,连教一个弟子都不会,只晓得要老子抄《中庸》。”
一个时候,还是半个时候?传闻你另有个儿子就留在青牛寨,可惜了,周家今后死绝,连一个秉承香火的人都没有,你说本座动手会不会过分暴虐了点呢?”
“你说你是冯道的弟子?”白衣少年奇道,“是阿谁‘不成说可不成说,非常不成说’的冯道?(注1)”
那白衣少年喝了一口水,笑吟吟隧道:“锦囊中的话,甚么话,无妨说出来听听?看究竟能不能救得了你们。”
李风云挥动着柴刀比划了两下,低声道:“许半仙,现在你我都是一条绳索上的两只蚂蚱,走不我也逃不了你,你那锦囊中的话究竟灵还是不灵,如果真灵,老子也不再找你还钱,如果不灵,老子要死,也要一刀砍掉你的狗头。”
“哼哼,”只听周纵云嘲笑了一声,道,“长白老怪,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以你在江湖上的身份职位,竟然筹算对一名小女人脱手,你不脸红,我也替你脸红。”
见从门口俄然冲进三小我来,那白衣少年微微皱了皱眉,侧头轻声叱道:“阿四,你是如何做事的?有人闯了出去也不晓得。”
那老者脸微微一红,道:“都是杀人,有谁不能杀?难不成小丫头就该找个小丫头来杀她?你们中原人有这端方么?”这老者自称“长白老仙”,在辽东一带名声颇大,也是响铛铛的人物,不过江湖中很多人不屑他的为人,公开里叫他长白老怪。这白衣少年也不知甚么来头,长白老怪竟然也肯服从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