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打,莫打!”那伴计告饶道,“我家老爷去了金陵是真,认不认得齐王殿下,小的也不晓得。”
“都跟老子呆好了,再乱动老子砍了你们!”李风云嗔目怒喝道。
杜如月又查问了周医师几句,点头对李风云道:“他真不晓得,那三人才是虞不全的亲信。”
李风云将那伴计拖到井边,探头一望,内里黑乎乎看不清楚,只听井中哗啦啦有声响,动静不小。指着井口,李风云问道:“那井中有甚么鬼东西?诚恳说。”
“何事?”李风云一把推开那伴计,怒道,“虞不全呢,快叫那老儿滚出来见我!”
“齐王?齐王是甚么人?”李风云一怔,问道。
李风云不甘心,指着一名伴计,虚晃了一动手中的那柄破柴刀,喝道:“财帛都藏在那里?快说,这里没那些围观的人,老子砍了你,扔到那口破井中也没人晓得。”
那三名伴计几时见过这般凶蛮的人,一个个一动也不敢再动,连大气也不敢喘。
“有甚么不好,清平镇端方……”李风云顿了顿,“他骗了我们六百多两银子,怎能不吐出来,更不要说差点要了我一条老命。”
“还敢扯谎!”李风云抓住那伴计的衣衿就要将他往井中扔。
一边的伴计手疾眼快,伸手接住了李风云砸过来的丹药,挺着肚子叉着腰厉声喝道:“大胆,你也知这是甚么处所,敢在这里拆台,当我家仆人是甚么人?我家仆人在江湖上是甚么名号,你晓得不晓得?”
见两人来者不善,济世堂中一名伴计迎上前来,拦住两人问道:“两位有何事?”
“小……小的也不晓得啊!”那伴计苦苦要求道,见李风云举拳欲揍,仓猝又改口道:“大大大大爷,别打,我想起来了,老爷说他要去金陵采办药材,或许趁便去了齐王府拜见老友也说不准。”
李风云侧眼望去,见一名伴计偷偷地爬起来,拔腿正要往内堂逃,哪肯饶他,一脚踢起一张凳子,正砸在那伴计的背心,那伴计“嗷”的一声惨叫,仆倒在地,脑袋磕在墙壁上,血流如注。
杜如月听得有些发虚,低声道:“既然虞不全不在,不如我们走吧,毕竟这是闹市。”
论技艺,这两名伴计的工夫并不弱,如果放在一年前,李风云底子不敢惹他们,但是现在分歧了,受了莫轻言、醉道人等人的指导,又与一起上的匪贼搏杀,李风云早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一扫眼便看出了两人的马脚,飞起两脚“砰砰”两声,将那两人踹飞。
李风云见问不出花样,放开那伴计,对杜如月低声道:“我们的川资也快没了,四周搜搜,值钱的东西都抢了。”
李风云转头看了一眼躲在桌后抱着头的周医师,活动活动了下指骨,一手捞起那老头,喝道:“老贼毛,是不是也尝尝?”
身材刚涵养好,李风云便跳将起来,要找济世堂算账,杜如月更是愤恚填膺,两人肝火冲冲朝济世堂而去,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以两人的性子,没有来由不抨击。
“如许不好吧!”杜如月游移了一下,道。
周医师要求道:“不……不是我啊……我真不晓得,他……他们说店主出……出门了,我也好几天没见店主了。”周医师指着那三名伴计。
那伴计仓猝举手格挡,李风云的拳头有多沉,他那里格挡得住,只听“砰”的一声,那一拳正砸在他胸口上,那伴计被打得飞了起来,在空中吐出好大一口鲜血,砸在了药柜上,萎倒在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
李风云沉哼一声,将周医师掷到地上,几步来到一名伴计面前,将他拎了起来,喝问道:“虞不全去了那里?不想死的诚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