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五百石都才三贯钱罢了,他还得拿点钱出来让人把这东西运到蓝田去,几十里路,也得花点钱。要不是感觉能够一次性把这些酒糟清理掉,省的平时琐细卖老是堆的到处都是,他还真懒得跟李逍磨牙。
幸亏这堆栈里的酒糟都还挺鲜的,检察过后,没有甚么霉变的,李逍便跟掌柜的说好,第一批就直接拿五百石酒糟。
粳米一百一十文一石,而这糯米代价还更高些。按他这么说,糯米酿酒后剩下的酒糟卖米价一成,也并不高。
“我家里牛啊,羊啊很多啊,春夏季候轻易掉膘啊,买点酒糟也能补补膘。”李逍笑着答道,这个答复掌柜的半信半疑,但既然买卖奉上门,他还是很欢畅的。能够有大宗的糯米酒糟订单上门,总比扔在那边低价卖划算。
对酒坊来讲,实在酒糟真的能够算是忽视不计的残渣。
钱已经付过了,掌柜的天然欢畅能够清空堆栈。
“酒糟做菜吃倒是能够,但这又不能当饭吃,也就是偶尔买点,能卖多少呢。喂牛喂马用浅显的酒糟就好,你们这个可太贵了些。实不相瞒,来之前我已经细心打量了下贵坊,发明你们的酒糟都堆了好几个仓房了,乃至有些都已经直接露天堆放了,这如果一场雨下下来,可就白瞎了。”
按李逍把握的环境,这酒坊里的糯米酒酿造,差未几一百斤糯米最后能剩下三十斤摆布的酒糟,这是干酒糟。
“不费事,有甚么费事的,我们的酒糟但是好东西,好多人都买去做菜吃呢,并且我们的酒糟拿去喂牛喂马也是好东西。”
可对李逍来讲,这酒渣却能成为他酿酒的首要质料。
掌柜的内心算计,他这里糯米酒糟确切很多,不过一向以来,糯米酒糟都不太好措置,皆因糯米比甚么麦米啊粟米啊这些酒糟本钱高,是以他也卖的价高些,可酒糟嘛,人家买来就是喂牲口的,当然是挑便宜的买。
一百石酒糟,实在也就能出千把斤烧酒,这点量,李逍感觉本身是不愁销的,毕竟会有程咬金的订单呢。
酿酒固然破钞粮食,长安粮价比处所贵,但酒水运输到长安却也一样不便宜。酒坊多,酒糟天然也多。
“掌柜的,不便宜了,你这是酒渣啊,又不是糯米。糯米固然卖一百五十文一石,但那毕竟是江南运来的糯米嘛,而你这但是酒渣,特别是据我所知,长安及周边酒坊但是很多的,酿糯米酒的酒坊也很多,他们那边也有很多酒渣呢。”
不过李逍不为所动,他亏个毛,谁不晓得酿酒的利润高,特别这年初能够开酒坊的,要不就是官方开的,要不就是那些有来头的人开首的,酒的利润又高,平时赚的盆满钵满的。
运送五百石的酒糟到蓝溪去也不轻松,毕竟八十里路。一车运个五石,也得运个一百车次。不过这倒难不到掌柜的,酒坊边上本就有很多卖力量的脚夫车夫,都是靠运酒运酒糟赚点辛苦钱。
“当然。”
“一旬一百石,每次我先付三成订金,然后掌柜的派伴计给我把东西运到蓝田蓝溪,货到后再付两成,剩下的一半货款,三月一结清,如何?”
堆栈里堆满了酒糟,全都是直接散堆着,酒糟是干的,但实在也不是全干,而是另有点湿,比较黄酒最后出酒的时候是靠压榨出酒,总不成能压的太洁净的。
“三郎一月真的能够要三五百石的酒糟量?”
不过李逍本身内心算了一下,发明这些人的人为还真是便宜,辛苦一天,实在赚不了多少钱。
“说句不吹牛的话,掌柜的有多少糯米酒糟,我就愿买多少。不过只要新奇的,不能是那种变质的,我怕变质了我的牛马吃了会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