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君荣吃了东西,胃里有食,情感稳定了很多,正舔着黑乎乎的手指,听了穆云翼这话,立即警悟地昂首:“你要给多少银子?”
他蹲下来,不缓不急地说:“你不消哭,我明天虽不是专门为了救你,但你如果情愿的话,想要就此出去也不是不成能的,先别嚎了,我晓得牢里没甚么好吃的,给你带了四样小点心,你先尝尝,养养肠胃,有了力量,我们再说话。”
胡君荣一下堆在地上,老泪纵横:“这屋子是祖产啊,就这么没了……”
穆云翼跟他说:“别焦急,听我说,我们做买卖,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你如果不肯意卖我们就此作罢,大师都是斯文人,不消这么狼嗥虎啸的。”
高以纯担忧道:“那我们如果然做了,会不会获咎了陈鹤轩?”
几日不见,胡君荣的神采又差了几分,头发都白了半边:“小先生莫要如此说了,如果他那边好,本日你也不返来了。”
穆云翼把钱推畴昔:“气候酷寒,给两位大哥打些热酒,买些熟肉返来,也增些力量,和缓起来,以免落下甚么湿冷暗疾,现在不感觉如何,将来年纪大了,可就要遭罪了。”两边谦让对峙,那捕快也是有眼色的,穆云翼不说出要求来,他们果断不收,穆云翼便道,“另有事情要求到二位大哥,今后那位胡太医如果要找我,还请过来给我捎个口信,如果不找我,也就罢了,”
“三百两!”胡君荣拔着牢门喊道,穆云翼脚步不断,他又喊,“二百五十两!”
“就这么定了!”穆云翼回身返来,“就这个数吧,挺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