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翼拿了从城里带返来的茶,让商益沏了一壶,然后膜拜敬茶。
商益从速说:“三叔,我们差这辈分,您叫我小益就好了,这声哥,我是不敢担负的。”
他正自感慨,俄然听穆云翼说将来让他也了局测验,不由把手一颤抖,柴禾都掉在地上,从速迈进里屋,不敢置信地说:“师父,你刚才说甚么?让我也去测验?”见穆云翼点头,他顿时红了眼圈,“师父您不晓得么?贱籍是不能科举的。”
穆云翼说:“我会的东西很多,撤除书画绣乐不提,单是口头上的工夫也有那么几门。”他想了想,决定把单口相声和评书归到一起,“你是跟我学评书的,我就单教你评书,只是这个东西便是技术又是学问,要想平话,先要看书、背书,把书里的情节人物全都弄清楚,再把主线支线都找出来,掰开了揉碎了,用大师爱听的话讲出来,评书评书,不但要有书,还得有评才行,你的评还的让听众承认,这就更不轻易了,今后我都会渐渐教你。至于我们这一行,祖师爷……”穆云翼确切不晓得评书的祖师爷是谁,“嗯,祖师爷有三位,两男一女,各有各的气势,第一名叫做单田芳,专讲长篇,跌宕起伏,惹人入胜,第二位叫刘宝瑞,专讲短篇,风趣诙谐,脍炙人丁,第三位叫刘兰芳,是个女的,声音清脆,掷地有声,我的评书都是跟这位三位学的……”
穆云翼点点头:“得看他的资质吧,一年学一部书,如果快的话,来岁便能够开讲了,不过能不能像我如许挣钱就不好说了。”
饺子是酸菜猪肉馅的,高以纯晓得穆云翼不喜好吃太腻的,又添了牛肉在里边,每个饺子里都是一个紧实的肉丸,咬一口,满嘴喷香,这类饺子,就算是拿到县城里去,也算是可贵了。
饺子煮好了,端上炕桌,调好了酱油陈醋,香喷喷的让人猛流口水,高以纯在东侧,高以清在炕里,穆云翼在西侧,商益在炕沿上,围桌而坐。
穆云翼皱眉:“以纯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书读好,你不消担忧钱的事情。”
高以纯有点瞻仰地说:“那你看我的资质如何样?你也教我平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