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说:“米襄阳的字,飘逸出神。比起他的字,漪澜倒是更赏识他的江南山川,‘米氏云山’,烟云雾景,天真平平,自是天然。”说至此,忽觉话多,自嘲地一笑敛住话题说,“或是漪澜是江南人氏。只是姐姐的画也颇见功力的。”
冰绡手拢朱雀灯,伴我在兰花丛中取次环顾。公然这些金丝墨兰这些日有着四姨太经心庇护,畴前些时那一蹶不振奄奄一息,已是现在的婀娜生姿,伸展清丽。烛光流映,花瓣莹透如玉雕,朝气勃勃,看得我喜不自胜。
我正要说甚么欣喜她,却见她也不恼,只淡淡一笑道。“也是,想是我多虑了。澜儿既能如许想,便是最好的。”
我得知她竟也是家道式微,远嫁兴州为妾,不觉感其出身,更是靠近,相见恨晚。
“老爷也气,腹中的也是他的骨肉,如何能不怒?恰好四姐姐失了孩子后脾气大乱,反抱怨是老爷的不是。老爷本就有这块芥蒂,如此一来,岂不情分更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