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致深,不要,放手,放开!冰……冰绡……冰绡……”我惊急的大喊着呼救,声嘶力竭地无助。那紧紧抓住他的手却垂垂松了下去,鬼影般的他垂垂恍惚不清,如一发疯的猛兽在残虐吞噬我。
听我短促的呼喊他的名号,他蓦地瞪大眼直视我,仿佛瞪视陌生人,脸颊扭曲,双颧赤红,额头青筋透露,血脉贲张,野兽般向我扑来。身下的力量无穷无尽地传来,而我周身仿佛一根紧扯的弦,若再受一丝力便要崩断。任凭我如何禁止捶打,那力量却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他的眼缓缓微开,只展开的一瞬,那眸光里尽是野兽般的野性,欲火焚身般的一片红色的火海在眼中流溢伸展。
剧痛更甚初夜,我几近昏迷,翻江倒海,如卷入狂澜。面前的人我似是再不熟谙,他将我在身下无尽地讨取,无尽地践踏。
我又急又羞,责怪:“细心让丫环们窥去,笑话爷为官不尊才是真的!”
蓦地间,我感觉他的非常,冷森森的有些惧色,怕是男人终都是床下的君子,床上的禽兽,便是他也不例外。食色,性也!我有些羞恼,微微推开他的肩头,仿佛一个登徒荡子戏弄我,他却紧紧束缚我的腰身。我羞恼地挣扎了欲摆脱他,急得提示:“轻,轻些,细心,孩子。”
“澜儿,你可还安好?”他高耸地问,四下看看,常日风云不惊的面庞中现在透出些许严峻。目光环顾一周,缓缓松泛一口气,紧蹙的额头伸展了些说:“这一日都是心慌不定,怕你在府里出事,便赶返来看看。”
兰花香溢合座,染在衣衿,沁民气脾,他抱我行过床下那一片婀娜伸展的兰花丛时,不由立足,打量那脚下开得正盛的兰花惊道:“这兰花,彻夜开得独茂。罕见金丝墨兰开得如此富强伸展。”
屋内暖和如春,烛光高低,照得兰花光影中如入瑶池瑶池。仿佛春光旖旎的万花丛中,淡淡的风,葳蕤的花,暖暖的香,春深似海。他如蝶儿游戏花丛,悄悄落,悄悄起,我便亦步亦趋般随了他,如那新吐嫩蕊的娇葩,如醉如痴地,沉浸在他温暖春光的暖和里。烛影昏黄,他身后那片兰花似在含笑望着我们,一朵朵在淡淡的风中伸展舞动,我搂紧他的脖颈,轻声呢喃:“谨慎,我们的孩儿。”
我的头悄悄贴在他官服的肩头,柔滑的缎面,带来微微的凉意。或许只要在此时,我才气真正地安宁下来。
我还是羞红了脸颊,微染酡红一抹,如同洞房初夜,侧个头,淡淡含笑去不看他。
帐顶缀满流苏穗子,跟着我们轻微的行动,缓缓舞动。四角垂着的吉利八宝香囊微微乱颤,似偷眼窥了我们在暗笑。
他跟着他无尽缠绵,各式迷乱。不觉炎热了脸颊,呼吸匀促,在他面前已是娇花有力,任由蜂蝶戏。
“幸亏四姐姐心细,日夜不休的打理得经心。”我说,俄然记起四姨太那落寞苦楚的眼神,内心有些不是滋味。正欲替四姐姐说上几句好话,探探致深的口风,不想他抱我的手臂微颤一下,俄然问,“今儿个慧巧倒提示我一事,让把你屋中的兰花搬去内里,毕竟是花香,怕惹来狂蜂乱蝶,伤了胎气。”他模糊担忧,面庞也刮来一阵阴云般暗淡。
他悄悄啜了我的额头,我的唇,解衣而卧。
他乌黑的眸在摇摆的烛影中浴上一层淡金的光,如波光潋滟,本来的通俗沉冷的眸里泛动着柔嫩缠绵的暖波,体贴透露,万语千言都在眸光中。
“致深,不成,致深……”我错愕无措,不祥袭来。
“致深,”我惊得难以置信,竟如求神般灵验,一股仙风将他生生的送来面前。
他抚弄我的脸颊,一分一寸地垂眸打量,悄悄搂我入怀说:“你可知我如何的担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