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方杰已是恨得目眦欲裂,抬头死力忍下眼泪,反倒哈哈大笑道,“现在你们的儿孙都进了大牢,这会儿许是已经鞭打上刑了,你们也终究晓得我当初守在我娘床前是多么焦心了吧?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们还要我脱手救他们出来,的确是做梦!”
你们不但不觉惭愧,还在父亲面前巧舌歪曲我娘不守妇道,打着行商的幌子去会情郎。我那胡涂虫父亲信了你们的大话,对我娘不睬不睬。我娘那般盼着,他都不肯去看上一眼!等我娘归天了,端庄的方家二房太太,竟然连祖坟都没让进,硬是葬到了乱葬岗…”
而沿着通道向里倒是一间间用粗木隔成的牢房,每间里都蹲了三五个面色枯黄、衣衫褴褛的犯人,有低头想苦衷的,有望着半尺见方的小窗一脸绝望的,神态各别,想必也都有一段难言盘曲。
“是,少爷放心。”
他还没等说完,那狱卒倒是怪笑着放了大汉出去,然后又重新锁上了牢门。方老爷心下就觉不好,陪笑道,“这位差爷,莫非不是查清原委,放我们父子出去吗?”
东子也是个鬼机警,猜得主子是要拿着大夫人出气,立时借竿儿就爬了上去,直气得已是磕得头晕目炫的马氏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一千八百个响头,还是磕给她平生最恨的女子,马氏恼得差点儿咬破了嘴唇,但为了夫主和儿子还是应了下来,“好,我磕!但你也要把你爹和文哥儿一并接返来!”
(俺错了,明天和老公出去漫步,返来太晚没更新,呜呜,这是明天的。我还欠六章,打滚儿。下午要给家里买东西,如果赶得及就再码一章啊,赶不及就。。。负债必然还,哈哈。抱抱,谅解我吧!)
方老太勉强撑了祖母架子辩白道,“你娘是被劫匪砍伤,又不是我们的错误,你如何能怪到我们头上。子不言父过,你那些圣贤书都读那里去了?”
方睿发髻也散了,衣衫也脏了,趴在栅栏上大声喊着,“我冤枉啊,我没有盗窃古籍,那是我花了三千两买返来的!我冤枉啊!”
方杰回了老宅,目睹东子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数着数,而马氏早就磕得额前血红一片了,马老太不知是又晕畴昔了,还是终究明白了敌强我弱的态势,冷静闭目躺在炕上不肯吭声。
马氏目睹方杰主仆走远,恨得抓起家边的小安排儿和茶杯茶壶就摔,一众丫环们早吓得魂不附体了,哪敢上前安慰。到底还是马氏自发宣泄够了,大声怒喝撵她们立时去筹办香案供品,她们才勉强挪动两条腿逃普通跑了出去。
马氏跪在供桌儿前面,咬牙切齿的磕着响头,不过七八下,她的额头就已是青肿一片。
他们父子这般比着赛普通的高喊,终是触怒了一个输光银钱的狱卒。他抓起另一桌上的两个馒头就扔去了排在最前的那间牢房,喝斥道,“馒头赏你们吃!吃完就去教教那两个新人牢里的端方!”
瘦子一脸贼笑的凑到他跟前,说道,“哈哈,你是出了内心恶气,喝白水都觉痛快!”
方杰笑着拱手说道,“多谢郡王脱手互助!”
方杰含笑点头,叮嘱道,“接办铺子的新掌柜是青陵城的吴琼吴掌柜,你也是见过的,今明两日也许就要赶过来了,等账目交代清楚就筹办同我启程回北地。”
“甚么端方?我们…”方家父子还要再问,那大汉已是重重一拳挥了过来,方睿立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方老爷吓得愣神的工夫也被赏了一脚,因而就同儿子普通“五体投地”了。
赵瘦子恰是坐在花厅里由陈老掌柜陪着喝酒闲话,一见方杰走出去,陈老掌柜就扯了借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