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恩摆摆手让众刀斧手都退出去,也压压手让众将都坐下,又看了看没藏黑云,半信半疑,如果这些事都是真的,那陆飞真的是立了一份天大的功绩。
戴恩明白了,陆飞的胆量他是体味的,这类事他还真敢做出来,混入党项军中,杀了辽国大臣,挑起了辽国与党项的反面,当有大功,如果他手里的孩子真的是李元昊,信赖李继迁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他会为了一个孩子主动来找宋军决斗?太意气用事了吧。
石保吉仍气势汹汹,指着陆飞喝道:“大帅,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这个女人但是货真价实的党项人”
“你不能伤害他”没藏黑云冲口而出,生硬的汉话让她无处遁形。
众将拱手而退,戴恩又道:“罗成,将这个女子和娃娃都带下去,妥当安设,任何人不准靠近”
石保吉有些不耐烦,道:“这些事都是有目共睹,也不是你个小都头该操心的,你扯了半天到底想说甚么?”
李继隆也觉这话不该该是一个小都头该操心的,忙道:“军国大事岂是你该操心的,问你甚么你就据实而答,只说你这些日子去哪了便可,妄议军政是大罪”
这时,边上坐着的一名武将有些不悦的站了起来,道:“石将军,用不着这么急下结论吧,先听他把话说完”
一时候,帅堂里氛围变得非常严峻。
陆飞笑道:“驸马爷稍安,我入党项营地以后,发明这伙人并不是甚么用来保护李继迁逃脱的断后之兵,而是护送党项使者出使辽国的军马”
石保吉闻之一皱眉,但很快哈哈一笑,随即以手指陆飞视众将道:“听听,说得如何决对,还说不是与党项人有勾搭,法律官安在,锁了”
陆飞道:“部属再大胆问大帅,党项之祸如何能敏捷安定”
几名禁军当即涌入殿,正要上前执拿,那戴恩却一折桌子道:“退下,石保吉,这是本帅的帅堂,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陆飞,你大言不惭,明天若不能说个子丑寅卯,休怪本帅禁令法斩,刀斧手,堂下听令”
此话一出,如在堂中扔下了一个炸弹,世人都震得大气不敢出。
陆飞道:“戴大帅及各位将军想的必然是如何才气与党项人来个大决斗,一战而定西北局势,而党项人却消逝在茫茫草原之上,我雄师困在了延州前退两难”
戴恩一摆手,表示他别再说话,道:“来人,传令,帅堂四周十丈以内不能有任何人,诸位将军,除潘制使、杨制使、周知州、田节度使、二位捧日军的都批示以外,其他的都各自回营,陆飞留下”
潘美呵呵一笑:“你倒是实诚,说吧,你企图安在?”
“诺!”立时,十名手执大刀的禁军立于大党以外。
罗成从陆飞怀里接过孩子,对没藏黑云作了个请的手势:“请吧”
戴恩沉声道:“陆飞,帅堂之上不得混闹”
却在这时,一旁的没藏黑云心中有气,她俄然闪到陆飞面前,喘着气瞪着戴恩,她甘愿死也要护住小元昊。
陆飞折腰道:“回大帅,容部属细秉,那日牛心亭以后,部属让人返来报信,我单独一人前去探营,不料困在此中,更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几千党项人第二天便分开了牛心亭去往辽境,军情有变部属兼顾乏术,为了探明他们的意向,只能随行,以待机会逃离”
陆飞环顾众将,俄然脸一觉,慎重其事的道:“赌一月以内,党项主力必定前来与我军决斗”
石保吉当然不在乎一匹马,固然这匹马价比令媛,随即道:“行,依你,但你要记着,如果我今后查明是你暗中与党项人勾搭,那……”
石保吉哈哈大笑,一摆手道:“大帅,无防无防,让他说,小子,你想赌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