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保吉哼哼一笑,走到陆飞面前,冷嘲热讽的道:“这话也是你一个芝麻绿豆的都头配问的,你只要将如何勾搭党项人以求活命,又是如何与夷人暗害诚恳交代就行”
却在这时,一旁的没藏黑云心中有气,她俄然闪到陆飞面前,喘着气瞪着戴恩,她甘愿死也要护住小元昊。
陆飞环顾世人,笑道:“我怀里抱着的就是李继迁送往辽国的质子,党项首级李继迁的亲孙子,李元昊”
没藏黑云已是满脸绝望和怨念,她转过身将目光缓缓投在陆飞的脸上,双瞳饱含泪水,喃喃说了句:“你,你说过你要做黑云的护花使者”
这一句话把在坐的统统人都惊得站了起来,目光堆积,异口同声道:“党项人?”
戴恩赶紧走下了帅案,盯着陆飞怀里的小娃娃,失声道:“这,他,他如何会落到你手里?”
石保吉哈哈大笑,一摆手道:“大帅,无防无防,让他说,小子,你想赌甚么?”
陆飞看了看一旁花容失容的没藏黑云,淡淡一笑,道:“愿伏法,石驸马,如果不幸被鄙人说中,您又得如何”
“鄙人不敢把驸马爷如何样,不过我是军中小卒,目光短浅,没甚么弘愿向,唯好宝马良驹罢了,传闻驸马爷有一匹日行千里的宝马,若鄙人赢了,驸马爷可否将割爱,恕鄙人大胆”
陆飞道:“没错,李继迁自知不敌求计于辽,辽已封他为夏王,只是还未正式定立盟约”
李继隆也觉这话不该该是一个小都头该操心的,忙道:“军国大事岂是你该操心的,问你甚么你就据实而答,只说你这些日子去哪了便可,妄议军政是大罪”
陆飞环顾众将,俄然脸一觉,慎重其事的道:“赌一月以内,党项主力必定前来与我军决斗”
潘美呵呵一笑:“你倒是实诚,说吧,你企图安在?”
“鄙人愿伏法”
戴恩一挥手,喝道:“带走!”
戴恩一摆手,表示他别再说话,道:“来人,传令,帅堂四周十丈以内不能有任何人,诸位将军,除潘制使、杨制使、周知州、田节度使、二位捧日军的都批示以外,其他的都各自回营,陆飞留下”
陆飞笑道:“驸马爷稍安,我入党项营地以后,发明这伙人并不是甚么用来保护李继迁逃脱的断后之兵,而是护送党项使者出使辽国的军马”
石保吉咬牙道:“错,我要奏请今上诛你九族,活剐了你”
这时,边上坐着的一名武将有些不悦的站了起来,道:“石将军,用不着这么急下结论吧,先听他把话说完”
陆飞一折腰道:“潘都监,鄙人虽职小位末,可也是位卑不忘望忧国,鄙人也想早一天打完仗,博些军功犒赏班师返国”
陆飞道:“部属再大胆问大帅,党项之祸如何能敏捷安定”
石保吉更是有恃无恐,大喝一声道:“好呀,来人,将这个私通敌营的贼子拿下”
石保吉当然不在乎一匹马,固然这匹马价比令媛,随即道:“行,依你,但你要记着,如果我今后查明是你暗中与党项人勾搭,那……”
石保吉嘲笑道:“你想如何样?”
戴恩摆摆手让众刀斧手都退出去,也压压手让众将都坐下,又看了看没藏黑云,半信半疑,如果这些事都是真的,那陆飞真的是立了一份天大的功绩。
陆飞环顾众将,浅笑道:“党项人久居边疆,虽有半耕半牧习性,可他们还是在这西北边疆来去自如,行无踪定无所,神出鬼没,我禁军雄师压境,兵精粮足气势如虹,但来到这却讨不到便宜,党项人早已远遁草原戈壁,再多的兵力也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