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是被他私吞了”
“是你们要揭露汪县丞吗?”陆飞问着。
陆飞下巴指着李六问世人,“是他找你们要的银子,也是他收的银子吗?”
汪县丞一脸不悦地朝更远的椅子移去,陆飞这才对劲地点点头。
这保银的事算是有目共睹了,接下来那就是税银一事了,税银这事底子用不着查,堂外那看热烈的人里头大把的城内商户和街头小贩,随便拎出一个来都能连骂汪县丞三天三夜不带反复的脏字,只是之前汪县丞掌着县衙大权,这些人敢怒不敢言罢了。
汪县丞环顾着四周,平时对他点头哈腰的众衙役个个现在也是横眉冷对,就连那忠心耿耿的吴籽实师爷此时也不见踪迹。
此话一出,堂下一阵鼓噪,那些交了保银的人都喊了起来,“是呀老爷我们交了保银”
李顺接过状子,当堂念了出来,“今有胡老3、武世清等苦主六十八名联名揭露并状告宿松县县丞汪中仁,一告其贪赃枉法,二告其私欲虐民,三告其搜刮民财,现将其犯警之事列举以下......”
汪县丞见陆飞仿佛在对着说话,但又听不清,陆飞又进步了嗓门大喊了句,“多少?”
陆飞见李六不开口,便道,“如何,还不认罪?说,这银子你拿了多少,都有谁拿了,是谁教唆你拿的?”
李六面如死灰,连声说着,“老爷,不是呀,小的就拿了一百两,还是和牢里众兄弟们分的,到小的手里的也不过就十多两,汪县丞但是拿了五千两呀,老爷,小的真的没那么多呀,还请老爷明察呀”
陆飞压了压手,表示大师温馨,问道,“保银你们是交到谁手里,谁找你们要的?”
等李顺念完,陆飞侧目问着汪县丞,“汪大人,这,你如何看?”
陆飞感喟着,摇点头,“啧啧,你这是何必呢,汪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陆飞扫视一番世人,问道“你们都是来告汪大人的?”
李六还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小的说的都是真相”
世人异口同声地答复着,“是”
没多久牢头来到大堂,三十来岁,身宽体胖,许是多年身处阴暗的大牢,人显得白白净净的,牢头提溜着衣摆,穿鞠问下的人群,跪倒在陆飞面前,“牢头李六见过大老爷,不知老爷传唤小的有何叮咛”
世人齐齐点头,“是的”
吴籽实不敢有违,扶起汪县丞。
陆飞点点头,偏头问着汪县丞,“汪大人,可曾有过保银一事”
汪县丞缩头缩脑地,走一步退半步渐渐挪到了堂前,作着揖道,“陆大人,这是何故呀?”
汪县丞拱手道,“大人,众口一词也不能倒置事非吧”
李六慌了神,不知何故,“老爷,小的,小的不知呀”
此次汪县丞闻声了,没好气的喊着,“一百二十两”
人被逼急了胆量也就大了起来,退无可退也就不退了,汪县丞一反奴颜屈膝的模样,安闲地清算着官服,盯着陆飞,道,“陆大人,你也算是一县之长,七品正堂,如何措告别事如此不成体统,我汪某虽官小职微,那也是朝廷亲授,吏部在册的官员,你这是在戏耍本官”
李六还想狡赖,这收的银子一知名文规定二无官府的收据,想科罪也不轻易,便说道,“小的不晓得甚么银子,也没有收过任何保银”
‘啪’陆飞一拍惊堂木,“李六,还不从实招来,再不诚恳,老爷我可要动大刑了”
胡老夫道,“是县衙牢头李六给我们传话的,银子也是李六收的?”
汪县丞这才悻悻地站到一边,魂不守舍的听着公堂上的动静。
陆飞恍然道,“哦,对对,汪大人言之有理,胡老夫,你们状告汪县丞可有证据呀,诬告朝廷命官但是重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