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回到后衙,陆飞安坐,李顺给倒了杯茶,道,“老爷,您初来此地,不识处所民情,先前赵郡马受了汪中仁的勾引才将此事交由大人去谈判,本来这一向都是他汪中仁的差事,鄙人对这些事也有所耳闻,故不想老爷也插手出来,自惹事非”
此话一出,堂下一阵喝彩雀跃,齐赞县太爷贤明,早将那一万两银子的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啪’一声惊堂木响起,把堂上汪县丞和胡管家吓了一跳。
囚车也是车。
陆飞带着李顺特地赶来相送,招手道,“哥几个慢行,慢行”
汪中仁半蹲在囚车内破口痛骂不止,甚么刺耳捡甚么骂,直到囚车开端前行时他才住了嘴,扭头对台阶上的陆飞冷冷一笑,说道,“陆大人,我的了局便是你的前车之鉴,别对劲得太早了”
赵班头一挥手,几个衙役一涌而上直接就把汪中仁给塞了出来,取过铁钉给钉死了。
押送官差在门前日台阶下停了下来,齐拱手道,“大人另有何事要交代?”
李顺背手沉吟道:“大赛湖,在县城南边五十多里处,湖面广漠达三百里,天然构成,水产丰富,自古背景吃山,靠水吃水,这处湖泊一向都是两岸渔户保存之所系,当然了,现在成了赵家的私产。”
胡管家叹焦急正要跟上去,哪知汪县丞又上来拉住了,并且一向把他拉到了大堂上,两人拉扯着站在了陆飞面前。
汪中仁早已被脱下官服,换上犯官服,经过衙役押着穿过大堂正往大门而去,要解往安庆府定罪。
“来呀,给汪大人备车,这一起山高水远的,别委曲了”陆飞招了招手,从县衙院墙转角处走出一辆囚车。
说着陆飞当场将那张银票拿了出来,在世人面前晃了晃随即又收了归去,“看清了嘛?”
“哼!”赵郡马走到胡管家身边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径直出了县衙大门。
陆飞嘿嘿一笑,揉了揉胸前放着的那一万两银票,晓得他要说甚么,道,“汪大人,何必弄得如许斯文扫地,顶天登时的画个押也不枉是条男人,来来,你在这签个名,立马给你安排车子”
县衙世人散去,不久,县城内鞭炮齐鸣,到处披红负伤,大祸害汪县丞终究垮台了,大家驰驱相告。
陆飞一想,移交安庆府那这忙活了半天还不是白忙乎了,安庆知府王光美那就是从宿松知县任上升迁的,和汪县丞十成十的也是一个鼻孔出气,因而他又说道,“安庆府就算了吧,不如直接送刑部费事”
李顺拱手道,“老爷贤明得很,逞强也何尝不是功德,如许做恰是敲山震虎,又进退不足,依鄙人看来,现在不但要逞强,更加要将此举做足,做透,让赵府消弭对老爷您的顾虑,毕竟在这宿松县为官,赵府的权势不容小觑,此番弃车保帅那是出于无法,说不定此时赵府已有手札驰往安庆府,老爷你丢官夺职那是赵郡马一句话的事”
李顺却摇点头,道,“大人,这可不可,越级上报有违体制”
“一万两雪花银,陆大人,您这上任前后不过才三日,我看您才真是生财有道呀”汪县丞一脸阴笑。
陆飞摆摆手,“好歹同事一场,来送送汪大人呀,汪大人一起顺风呀”
陆飞明白他的担忧,汪县丞一人贪墨,累及全衙,几近大家都拿了点好处,如果安庆府公私清楚一查到底那全县可就人去楼空了,只剩他这一个光杆的县太爷了,这可不可,百十多口人一时上哪招去,明净人家不是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也不会走上衙役这条路。
李顺侧目思考半晌,道,“此前赵郡马不是对老爷有所求吗,何倒霉用此事做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