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勾了勾手指头让李顺近前来,一搂其肩膀转过身去低语着,“师爷,他说的是真的?”
陆飞摆摆手,“好歹同事一场,来送送汪大人呀,汪大人一起顺风呀”
李顺侧目思考半晌,道,“此前赵郡马不是对老爷有所求吗,何倒霉用此事做些文章”
陆飞这才想起先前赵郡马在花厅里要他去收甚么渔租,当时李顺还在使眼色,便道,“对对,仿佛是甚么大赛湖渔租之事,当时看师爷你的神采仿佛是不太同意我接下此事,有甚么说道没有?”
一听这话赵郡马急了,膝盖一顶将汪县丞推倒在地,指着他怒道,“汪大人,话可不能胡说,赵府与你汪县丞充其量不过是官面上的来往,不存在甚么私交,还请汪大人好自为之,让开,本郡马要回府了”
‘啪’一声惊堂木响起,把堂上汪县丞和胡管家吓了一跳。
陆飞点点头道:“也是,只是不晓得这事有甚么费事之处?”
这时堂下世人也低声私语起来,莫非是倒了一个赃官来了一个更大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飞思前想后一番,对还在堂下未拜别的胡管家说道,“胡管家,你以为汪中仁是罪有应得吗?”
两人已经回到后衙,陆飞安坐,李顺给倒了杯茶,道,“老爷,您初来此地,不识处所民情,先前赵郡马受了汪中仁的勾引才将此事交由大人去谈判,本来这一向都是他汪中仁的差事,鄙人对这些事也有所耳闻,故不想老爷也插手出来,自惹事非”
李顺却摇点头,道,“大人,这可不可,越级上报有违体制”
两人边走边说,朝后衙而去。
陆飞倒是不慌不忙,装出一幅哀伤的模样,叹惋着道:“唉!穷呀,也就只能变卖些祖产过日子了,你说是吧,胡管家”
陆飞意味深长地瞟了胡管家一眼,轻拍着案桌站了起来,对汪县丞道,“没看出来呀,你汪大人另有一双透视眼呀,行呀,就如你所愿”
押送官差在门前日台阶下停了下来,齐拱手道,“大人另有何事要交代?”
汪中仁半蹲在囚车内破口痛骂不止,甚么刺耳捡甚么骂,直到囚车开端前行时他才住了嘴,扭头对台阶上的陆飞冷冷一笑,说道,“陆大人,我的了局便是你的前车之鉴,别对劲得太早了”
陆飞一想,移交安庆府那这忙活了半天还不是白忙乎了,安庆知府王光美那就是从宿松知县任上升迁的,和汪县丞十成十的也是一个鼻孔出气,因而他又说道,“安庆府就算了吧,不如直接送刑部费事”
既然如此,陆飞一时也只能如此了,一拍惊堂木,说道,“来呀,现停息汪中仁县丞一职,其家宅赃物一概封存,本日押往安庆府”
汪县丞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他一手扯着胡管家,一手指向陆飞,喝道,“陆大人,你口口声声断言下官有贪墨之实,我看你也不见得廉洁多少,你敢将怀中所藏之物拿出来让世人过过目吗?”
汪中仁早已被脱下官服,换上犯官服,经过衙役押着穿过大堂正往大门而去,要解往安庆府定罪。
李顺点点头,道,“确切如此,不过大人虽不能定其罪,但现在此人证赃款俱在,已成铁案,大人作为其上宪是能够依法将其停息公职,将一应檀卷和证物移交安庆府,再由安庆府申报刑部,当然了如果安庆府推委此案,老爷你还能够直接上书刑部”
这一点陆飞天然是明白,点头道,“言之有理,眼下机会未到,还不能和赵府反目,你看这事如何圆缓一下?”
陆飞手叉着腰,进步招嗓门,“胡老夫等并众商户,本官准了你们的状子,经审理,你们所告汪县丞条条目款都已查实,确有其事,汪中仁罪大恶极,来呀,给我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