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陆飞开口,李顺却用折扇敲了一下赵班头的额头,“甚么大人,老爷这是微服私访,体察贩子民情,不懂端方”
一名半老徐娘模样的女人从台阶上望着陆飞三人笑盈盈走了下来,像是他乡遇故知般,边走边说着,“哟哟哟,来客了,女人们快来接|客了”
本地自古就有传说,牛犊刚出世之时,经人抱上山顶,数年后,肥结实硕的成年牛已没法穿过林间小道下山,只能老死山顶,故唤名抱犊岭。
但是待她走到三人跟前,细细打量着陆飞一番,笑容随即消逝不见,随口说着,“这位公子面熟得很哪,头一返来这消遣吧,晓得这里的端方吗?”
李顺焦急,忙问,“老爷有何奇策?赵府可非汪中仁之流可比呀”
陆飞兴趣勃勃,头也不回甩出一句,“环彩仙阁!”
入夜后,全城只要一处与众分歧,那就是浮玉街,地处县城中间,离县衙隔了几条街,浮玉街,一听这名字那就非同普通,沿街的商店那如同一枚枚夺人耳目的玉珠普通,不管把玩一阵还是听一耳朵,哪怕是看一眼都会爱不释手,来了第一次就必定会有第二次,这里纸醉金迷,这里山珍海味,这里曲调婉转,这就是全城独一的一处夜市。
李顺咧咧嘴,直翻白眼,一边跟着一边嘟囔着:逛窑|子是不是应当要含蓄一点。
李顺一掀轿帘,陆飞从轿里钻了出来,四下看了看,当看到灯光下那夺目标‘环彩仙阁’四字时,喜出望外,吃紧拉起李顺和班头就要出来。
走进大门,撩开门帘,那如同就是走进了一个色采斑斓的仙台圣地,艳红的灯笼紧挨相连,七彩的布幔细条安排在灯笼口处,正跟着烛火的升腾翩翩起舞,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混搭着勾肩搂腰穿越在楼道中,磨耳弄腮,好不欢愉,楼道边另有三两成群穿戴素净衣衫的女子摇着团扇冲楼下或熟谙或不熟谙的男人招动手,媚眼连连。
赵班头有些游移,他是本地人,自是非常体味这里是甚么处所,便道,“大人,您不会是想出来吧?”
李顺忙道,“是呀,当时那是民怨不止,曾一度有两岸渔户不平,多次将赵府告上公堂,但成果老是不了了之,此案一拖再拖,两岸渔户为了养家,大多都渐渐接管这个究竟,但私议不竭,直到赵府和宁王府攀亲,此事也就无人提及,那三百里的大赛湖归属赵府私产也成了究竟”
“哪那么多事,跟着来就是了,又吃不了你,走”陆飞不管不顾点头晃脑的走了出来。
“嘿,为富不仁还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在哪朝都管用呀,这就是明抢呀”陆飞忿忿不平。
这王妈妈似是想起来了,一鼓掌,“李秀才,对对对,哎呀,瞧我这脑筋,您可有日子没来了,这二位是你朋友吧”
李顺看了陆飞一眼,咽着口水,摇开折扇遮着脸渐渐的侧过身去。
自古深山多聚匪,现在这宿松城颠末汪县丞等一干赃官贪吏的祸害,百姓流浪失所,浩繁不堪其难之辈便铤而走险,占山为王,做些犯禁活动。
陆飞嘿嘿一笑,站了起来,手掌一翻道:“光不获咎就行了,我非得给他翻过来”
那女人见陆飞就要上楼,忙朝楼梯上的两个大汉一使眼色,两人随即跑了下来,挡在了陆飞的面前,双手环胸,目光却看在别处,不似赶客也非迎客。
那女人一看这刀立即明白三分,这类刀那只要两种人才敢用,一个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另一种人那就是官差,这是官刀,不管是哪种人她都惹不起,因而她赶快又朝那两大汉使着眼色,表示他们退下,堆着笑容说道,“哟哟,这是如何回事,如何好好的抽刀子做甚么呢,放下刀,放下刀,出来玩不就是图一乐嘛,有甚么叮咛我王妈妈必然满足几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