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嘿嘿一笑,接口道,“嗯,对呀,不出来走动走动,如何晓得百姓的痛苦”
这也怪不得这女人前后判若两人的神采,就陆飞身上这套衣服,那是从北都城一起穿到了宿松城,洗洗搓搓的已经有些发白,缝接处另有几处断线的口儿,实在是比叫花子好不了多少,而能来这‘环采环阁’玩乐的主,那不是公子天孙就是达官权贵,哪曾欢迎过这类穿戴的落魄后辈。
但是待她走到三人跟前,细细打量着陆飞一番,笑容随即消逝不见,随口说着,“这位公子面熟得很哪,头一返来这消遣吧,晓得这里的端方吗?”
陆飞闻言哈哈一笑,“这甚么狗屁逻辑,哦,他家的田把湖给包起来,这湖就成他家的了”
陆飞嘿嘿一笑,站了起来,手掌一翻道:“光不获咎就行了,我非得给他翻过来”
赵班头有些游移,他是本地人,自是非常体味这里是甚么处所,便道,“大人,您不会是想出来吧?”
李顺看了陆飞一眼,咽着口水,摇开折扇遮着脸渐渐的侧过身去。
入夜后,全城只要一处与众分歧,那就是浮玉街,地处县城中间,离县衙隔了几条街,浮玉街,一听这名字那就非同普通,沿街的商店那如同一枚枚夺人耳目的玉珠普通,不管把玩一阵还是听一耳朵,哪怕是看一眼都会爱不释手,来了第一次就必定会有第二次,这里纸醉金迷,这里山珍海味,这里曲调婉转,这就是全城独一的一处夜市。
宿松城南近三十里外,一座高山委蛇东南连绵近百里,名唤座山,属大别山余脉,山中怪石嶙峋,山高林密,险峰高耸,陡壁如削。
此时的浮玉街那是大红灯笼沿街高高挂起,一条街照得如白日普通敞亮,过客来往络绎不断,热烈不凡。
夜色中,正有一顶软轿穿街过巷仓促赶来,径直来到街心十字路口处,止步落了轿。
还不等陆飞开口,李顺却用折扇敲了一下赵班头的额头,“甚么大人,老爷这是微服私访,体察贩子民情,不懂端方”
夜幕覆盖下的县城一片安祥安好,白日的热浪早已跟着晚风垂垂减退,街角巷尾时见几家人将凉床码在一起乘凉话家常,新知县板倒汪县丞一事成了今晚全城人入眠前的谈资。
李顺咧咧嘴,直翻白眼,一边跟着一边嘟囔着:逛窑|子是不是应当要含蓄一点。
陆飞不想再和她废话,大好的光阴都华侈在这里磨嘴皮了,指了指那灯红素净的二楼说道,“那我们能够上去了吗?”
……
陆飞转头看了看赵班头,满心感激,这类部下真是可贵,不过明天是出来玩的,用不着这么杀气腾腾的,便伸手弹了弹刀身,笑道,“人才呀你,刀都带来了,收起来收起来,别吓着女人们”
李顺笑道,“老爷既聘鄙人为幕僚,自当极力,不想让老爷您涉足此事是民意不成违,建议老爷接下那也只是权宜之计,汪县丞不在了,此事您不接也得接,那就不如自已主动接下,鄙人信赖凭老爷您的睿智定能游刃不足,两不获咎。”
陆飞哦了一声旋即上了三楼。
一名半老徐娘模样的女人从台阶上望着陆飞三人笑盈盈走了下来,像是他乡遇故知般,边走边说着,“哟哟哟,来客了,女人们快来接|客了”
陆飞目不暇接,真没想到传说中的青楼楚馆就是这等场面,这是何品级的和顺乡呀。
“嘿,为富不仁还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在哪朝都管用呀,这就是明抢呀”陆飞忿忿不平。
陆飞嘿嘿笑道,“不错不错,晓得替老爷着想,不过你这到底是要老爷我接还是不接呢,你说的前后冲突吧?”
赵班头快速地冲了畴昔,他虽将来这里,却早有所耳闻,这处所是出了名的店大欺客,豢养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打手,专门用来对于混吃混乐之流,动手暴虐,赵班头怕县太爷亏损,一撩衣摆,扑刀已经操在手,狠狠地盯着那两名大汉,“你们想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