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仪眯了眯丹凤眼,一时想不出来如何应对。
斯须,乌四孔殷火燎地跑到门口。
院子里只住本身一家,此人绝对是来这边的。
这么一麻一痒一酥……
直忙的将近脚打后脑勺。
说了“好”字儿,他便解了束腰的丝绦,而后两手拎起来衣衿摆布一褪,将袍服褪到了壁弯处,这才转眸向身后斜睨了,道:“如许……行了么?”
“如何不脱了?”
谢姜眸子在他白晢均匀,又肌理清楚的后背上一扫,懒得接话,便垂下眸子去看他左肩。
只当时脑筋一热过来了,瞥见人出来才顺嘴找个借口。
是以小丫头对疗伤换药这一套,实在是再熟谙不过。
谢姜细心看了,这才松了口气道:“还好,没有肿,也没有烂。”
门外“咚咚”几声,仿佛有人急慌慌往这边跑。
谢姜这会儿哪顾得上此人甚么神采,又偷不偷看,只忙着擦伤处,如此换了三四块布帕子,直等伤口四周洁净了,这才扔了棉布条,转眸看了北斗道:“有生肌药膏么?有了拿过来。”
肩膀上一蜇一凉,刹时又发热发疼!
为了起坐便利,仆奴们往厅里摆放榻座的时候,凡是在榻座与墙壁之间,留出一两步宽的空位儿。
主仆两个,一个站桌子边递东西,一个站背后动手。
只是这男人到了门口一站,抬眼瞥见萧仪裸了肩膀,且小衫中衣外袍,又一咕噜褪到了腰际,暴露白净均匀的胸脯。
时下人喜好穿宽衫大袖。
行甚么行?
脱……了!
北斗忙又翻开木盒,从中挑了半个巴掌大的小瓷盒,翻开来一闻,便递给谢姜道:“闻着涩涩凉凉,一股子黄岺味儿,就是它。”
萧仪身子不敢再动,只感觉身后窸窸索索,仿佛有甚么蹭在肩上,酥痒的叫人难受。
萧仪恍忽之间回过来神儿,眉梢一扬,缓缓道:“好……。”
待一层层翻开,便见伤口好好的,没有崩开,只药粉糊住了伤口,肩胛处到胳膊顶上略有些发红。
且被戳的肩膀,连同左半边身子刹时酥酥麻麻痒痒。
锦袍里头另有中衣,而看领口上的褶子印儿,中衣内里明显另有两层。
谢姜鼓了鼓腮,只拿眼看他。
萧仪压下翻涌上来的心境,勾了勾唇角,似无法又似好笑道:“脱……就脱罢。”说着话,抬手解开中衣。
萧仪收了眸子,也转过眼。
谢姜蹙了眉尖儿催促道:“快点将用的东西拿出来,酒也翻开备好。”
刚才闻声外头不太安静,萧仪不放心,便想来看看谢姜。
关头是此时现在这光膀子的家伙……身后站着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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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谢姜接过来,用右手尾指指甲挑了一点,在鼻子下闻了,这才往伤口上抹,边抹,边叮咛北斗道:“筹办好棉布,等会儿要用。”
说了这句,忖着北斗出来找东西,找了老迈一会儿也没有出来,谢姜抬眼扫了阁房道:“北斗,找到酒了么?快些。”
北斗左手抱了两个拳头大黑瓷罐子,右手揣着个小木盒,边用胳膊肘挑了帘子,发展着出来,边咭咭呱呱道:“上回新月清算的,奴婢好一通找,才在毡毯卷子里找到。”
他便眉梢儿一挑,干脆连贴身穿的小衫一并解了,而后翻开来,一起褪到壁弯处,这才又转头看了谢姜道:“这模样……总能看清了。”
别管从那里找的,有得用就成了。
“奴婢晓得。”北斗脆声声应了,到结案桌前,瞅瞅桌子上只一把茶壶,两只瓷抔,便将木盒子放了桌上,腾出来手又挪开茶壶瓷抔,这才放下瓷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