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提示,韩嬷嬷“啪!”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道:“但是,人皮哎!怪不得他说邪物会引众恶闻讯前来,夫人不如奉于众鬼……他威胁夫人!”
北斗忍不住两手在腰上一掐,脆声声道:“我家夫人会有甚么邪物,你这么说,清楚是想讹香油钱!”
只见紧挨了窗户,有个身形高挑瘦肖,脸上蒙了黑巾的精干男人,一手拽了马缰,一手拎着把寒光四射的长刀……
“夫人,快上去。”
甚么吃惊了?是有气没处所发才对!
谢姜便见他眉眼弯弯,似是笑了一笑,缓声道:“夫人吃惊了。”
看她仿佛想也不想,张嘴就否定下来,韩嬷嬷愈发胡涂,不由再腆了老脸问:“夫人如何晓得……。”
谢姜眸光一转,干脆侧身贴上车壁,食指指尖儿一挑锦帘儿,眯眼向外看……
再有个男人粗嘎了嗓子,嗡声嗡气叱呼:“莫与他废话,上去一刀一个,拿了老迈体的东西从速走人。”
蒙面男人便叮咛:“将那两个带去给主上,你……你……另有你将这些尸首措置洁净,其他人随我护了马车先归去。”
先前怪笑的男人却道:“慢着……景象不对……先前不是说有四个护侍么,如何现下只要一个车夫?”
这些人高腔大嗓,说话全然没有顾忌。仿佛感觉在这荒漠山间,谢姜几人就是拈板上的鱼肉,只要任人宰割的份儿。
韩嬷嬷早就头皮发麻,这会儿忙不迭提了裙摆跟上:“老奴早看这里渗的慌……。”
PS:美女太多……要一个一个来……唉!
乌十一沉了脸子,道:“夫人……如何?”
此人话言不落,前头车壁“锉锉”,轻微响了两响。
对于谢姜的耳力目力,韩嬷嬷向来只要叹服的份儿。
待出了庙门,乌四早将马车调好了头。
谢姜闻声外头有人禀报:“禀报大统领……跑了四个,抓住两个,其他都已尽数杀了。”
听得她语气严厉,乌十一神情一紧,转头向乌四使了眼色。
此人话没有说完,“咣当”一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嚎。
三素和尚埋伏人手威摄在先,言语间又打单在后,激的谢姜上了脾气。
仿佛这方人多势众,打斗声不过一刻停了来下。
韩嬷嬷张口结舌,先前的迷惑没有解,这会儿又添上一层。只是不等老妇人抬手去掀窗帘子,马车外头俄然乱了套……
殿里帐幔重重,里头不晓得藏了多少壁画,亦或是鬼……
韩嬷嬷侧耳听了半天,忍不住小声问:“夫人……乌七几个如何不在……。”
北斗急慌慌扶了谢姜上车,待她上去,转返来又扶韩嬷嬷上了马车:“嬷嬷……快些!”
三人出来殿门,便停也不断,沿着石阶一溜向下。
谢姜脚下不断,扬手止了他说下去,低声叮咛道:“甚么也别问,先分开再讲。”
直等出来林子上了通衢,又驰出一二十里,谢姜这才缓过来神采,肩背一松,向后倚了绒抌。
谢姜吁了口气,想了想,心知如果不说清楚,难保老妇人又胡思乱想,便道:“方才阿谁和尚怕是想要人皮画。”
谢姜走的快,北斗与韩嬷嬷天然也跑的快。
韩嬷嬷眨眨老眼,一脸猜疑道:“老奴没有闻声他提画呀……。”
谢姜点头,闲闲道:“不是他。”
再接下便有人沉声道:“围上……莫要走脱一个!”
眼看谢姜前头走,背面北斗边走边转头看,再就韩嬷嬷神采发白,仿佛身后有鬼撵了,乌四与乌十一忙窜上来。
她看了一眼,这男人似有所觉,转眼看过来……
谢姜一脸淡定,抬了手,食指指尖儿在唇上一压,“嘘!”了一声,而后半眯了眼,凝神听内里动静,听了半晌,俄然眉尖一蹙,讶异道:“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