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走的快,北斗与韩嬷嬷天然也跑的快。
乌四便一字不问,飞跑出去。
谢姜点头,闲闲道:“不是他。”
三素和尚埋伏人手威摄在先,言语间又打单在后,激的谢姜上了脾气。
谢姜吁了口气,想了想,心知如果不说清楚,难保老妇人又胡思乱想,便道:“方才阿谁和尚怕是想要人皮画。”
现下她说寺院里埋伏了人,老妇人天然忙不迭点头,道:“老奴说夫人如何叫快点走……幸亏咱现在出来了。”
再接下便有人沉声道:“围上……莫要走脱一个!”
“夫人,快上去。”
只是看出来归看岀来,该问的还是要问。
要说荒山野林里,蒙面男人正巧上山观景,又赶巧碰上贼匪打劫,因此援手,谢姜压根儿就不信。
这会儿见她松弛下来,便忍不住问:“夫人,如何回事?”
只见紧挨了窗户,有个身形高挑瘦肖,脸上蒙了黑巾的精干男人,一手拽了马缰,一手拎着把寒光四射的长刀……
谢姜眸光一转,干脆侧身贴上车壁,食指指尖儿一挑锦帘儿,眯眼向外看……
眼看谢姜前头走,背面北斗边走边转头看,再就韩嬷嬷神采发白,仿佛身后有鬼撵了,乌四与乌十一忙窜上来。
直等出来林子上了通衢,又驰出一二十里,谢姜这才缓过来神采,肩背一松,向后倚了绒抌。
这些人高腔大嗓,说话全然没有顾忌。仿佛感觉在这荒漠山间,谢姜几人就是拈板上的鱼肉,只要任人宰割的份儿。
北斗忍不住两手在腰上一掐,脆声声道:“我家夫人会有甚么邪物,你这么说,清楚是想讹香油钱!”
谢姜便见他眉眼弯弯,似是笑了一笑,缓声道:“夫人吃惊了。”
“哎呀……点子扎手!”
谢姜闻声外头有人禀报:“禀报大统领……跑了四个,抓住两个,其他都已尽数杀了。”
北斗急慌慌扶了谢姜上车,待她上去,转返来又扶韩嬷嬷上了马车:“嬷嬷……快些!”
另乌七乌十一乌六三个认蹬上马,抽了刀在中间儿护侍,乌四扬鞭催马,仍旧沿着出去那条山路返回。
待出了庙门,乌四早将马车调好了头。
贴身跟了七八年,不管多大的事儿,谢姜向来都是漫不经心,韩嬷嬷向来没有见过她严峻。
再有个男人粗嘎了嗓子,嗡声嗡气叱呼:“莫与他废话,上去一刀一个,拿了老迈体的东西从速走人。”
马车俄然一歪一震,又外头蓦地间“咚”一声巨响……
谢姜一脸淡定,抬了手,食指指尖儿在唇上一压,“嘘!”了一声,而后半眯了眼,凝神听内里动静,听了半晌,俄然眉尖一蹙,讶异道:“又有人来了……。”
先前怪笑的男人似是大惊失容,镇静道:“……动静不对,这里有埋伏……嗷!”
便听车外乌四大声喝斥:“你们掀了石头挡住路,莫不是想劫道?”
内心憋了气,谢姜哪还管外头人喊马嘶,只倚了车壁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