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凤予飞双手软绵绵地垂落下来,竟是被顾冬藏以手刀戳断了腕骨。
疯魔倒也罢了。
凤予飞双眼大瞪,尽是难以置信之色,明显没有想到顾冬藏竟然这么强,武功竟然比他高了不止一个段位。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几张照片,向着凤予飞掷去:
但很快,跟着他瞳中一道血光闪过,他神情又变得果断起来,眼神更透出几分疯魔。
“凤予飞,你实在是被邪物附体了。你所谓的将来视,所谓的觉险而避,满是那邪物所为。你觉得你杀的那些人,都是会在将来祸国殃民的祸害,却不知那也是受了邪物勾引。
顾冬藏感喟一声:
“你这身法倒也风趣。可惜你没有内力,发作时的速率,浅显人当然望尘莫及,可在我面前,却还是稍嫌迟缓!”
要不然,我岂不是成了阿谁“邪物”的下一任宿主,变得跟凤予飞一样疯魔?
摊开手,让粉末从掌心洒落,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想想就觉哀思。
见楚天行飞蹿之时活络如猫,那人不由哈哈一笑:
话音一落,他爆喝一声,天灵盖竟嘭地炸开一个洞穴,从中飞出一道半透明的血影,向着楚天行扑去。
“好!我公然没有看错,你果然有天赋的超强直感!”
因为新来者,竟是一个身着白风衣,长发披肩,长相标致,双眼娇媚的……男人?
楚天行心中迷惑,固然死力禁止着,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朝顾冬藏下三路瞥了一眼。
如何这位东厂的顾冬藏……看着这么像个公公呢?
“你每动用一次邪物的力量,你的精气神,便会被那邪物吞噬一分。以是你才会命不久矣。而死在你手上那些人,也是被附在你身上的邪物,汲尽了精气神。
他双手颤抖着,颤声道:“我明显只是,只是震碎了他们的心脏……他们如何会……变成这类模样?”
还是“厂花”级别的……
“顾冬藏是吧?我的双眼,看到了你的将来。将来你会权倾天下,横征暴敛,掀起战役,祸国殃民!你这类大患,不该活着!给我去死!”
“凤予飞,你已无路可逃,还不束手就擒。”
不过这类发作式的耗损,体力去的快规复的也快。
顾冬藏微微一笑:
落空的白光斩在侧面一棵小树上,嚓地一声,将那碗口粗的小树拦腰截断。但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利器,小树的断截面上,只要一层湿漉漉的水渍。
楚天行仿佛背后生眼,头也不回就斜刺里蹦跃出去,堪堪避过了这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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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予飞双眼微红,咬牙切齿:
顾冬藏的那番话,最后还是让凤予飞稍有些摆荡,眼中模糊有着些许悔怨。
“凤予飞,你若自夸侠义,便束手就擒吧。跟我去东厂,我们有体例肃除你身上的邪物,让你复苏过来。”
楚天行内心暗自嘀咕时,那在林子里都还撑着只防晒小花伞的白衣人,先冲着楚天行点头浅笑一下,接着就看向那“氪命”的疯子,用略显阴柔,但并不令人恶感的声线说道:
顾冬藏浅笑道:“看来你对本身身上究竟产生了甚么,并没有一个复苏的认知。我也不与你争辩,我只问你,你可还记得,被你杀死的那些人,身后变成了甚么模样?”
顾冬藏闻言,微微叹了口气:“你啊……中邪已深,却不自知……”
顾冬藏轻叹一声,插在裤兜里的手掌快速抽出,并指如刀,疾刺而出。
凤予飞谨慎地接过照片,拿过来一看,顿时双眼一突,神采剧变:
成果这一瞥,刚好被顾冬藏捕获到了。他嘴角微微勾起,给了楚天行一个颇奥妙的笑,令楚天行好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