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楚天行心中暗自光荣,心说幸亏我态度果断,没有受那凤予飞勾引。
但很快,跟着他瞳中一道血光闪过,他神情又变得果断起来,眼神更透出几分疯魔。
那白衣人也不装腔作势,安然道:“我叫顾冬藏,是东厂的人,接了你的案子,专门卖力抓你归案。”
但是凤予飞并不这么想。
这一看,顿时让他微微一怔。
凤予飞双眼微红,咬牙切齿:
楚天行心中迷惑,固然死力禁止着,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朝顾冬藏下三路瞥了一眼。
网上不是说因为寺人太不人道,东厂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没有真正的公公了吗?
那人方才好一阵絮干脆叨,给了他规复时候,现在他又有了充沛的体力发挥身法。
手刀如无孔不入的风,穿过凤予飞那疾风骤雨般的拳势,先在他左腕悄悄一点,继而又倏忽一折,戳在他右腕之上。
话音未落,那人手爪便已堪堪触及楚天行肩头,眼看只需五指一扣,就能将他紧紧制住。
现在的东厂,也早就不是直属天子的间谍机构了,而是成了卖力国土安然的特别部分。
那几张照片上的尸身,皆是血肉干枯,皮包骨头,看上去仿佛风化了多年的木乃伊。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凤予飞双手软绵绵地垂落下来,竟是被顾冬藏以手刀戳断了腕骨。
“顾冬藏是吧?我的双眼,看到了你的将来。将来你会权倾天下,横征暴敛,掀起战役,祸国殃民!你这类大患,不该活着!给我去死!”
“这些人,就是死在你部下的受害者。你且好都雅看,他们究竟变成了甚么模样。”
“冥顽不灵。”
顾冬藏轻叹一声,插在裤兜里的手掌快速抽出,并指如刀,疾刺而出。
见楚天行飞蹿之时活络如猫,那人不由哈哈一笑:
“不……不成能!”
之前他发挥身法,一轮发作之下几近耗尽体力。
楚天行酷爱糊口,珍惜生命,用命去氪的外挂,他才不想要。
“你懂甚么?若我看不到将来,凭甚么能频频预先发觉锦衣卫布下的圈套,安闲脱身?又凭甚么能在锦衣卫真气境强者追捕下多次走脱?就因为我看到了将来,提早预知了伤害!”
凤予飞道:“能变成甚么模样?我虽杀人,但也仅仅只是一击震碎了他们心脏罢了。既未在他们死前折磨他们,也没有粉碎他们的尸身。统统死者,尸身皆是无缺。”
这一次,他葵扇般的手掌抓出之时,掌心当中,鲜明生出一股无形的吸摄之力,隔空覆盖在楚天行身上,令楚天行只觉仿佛身陷泥沼,举步维艰,身法再难如之前普通活络。
但即便一个照面便被废了双手,凤予飞仍未有涓滴绝望之色,反而狞然一笑:
且双眼暴突,面庞扭曲,明显死得极其痛苦。与凤予飞自称的尸身保存无缺,死前并未折磨大相迥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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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凤予飞”的疯子,神采丢脸地盯着白衣人,眼神当中,很有几分难以置信:“你是甚么人?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不过这类发作式的耗损,体力去的快规复的也快。
“凤予飞,你已无路可逃,还不束手就擒。”
话音一落,他爆喝一声,天灵盖竟嘭地炸开一个洞穴,从中飞出一道半透明的血影,向着楚天行扑去。
“看来我明天必死无疑。不过我的意志,我的信心,不会就此断绝!顾冬藏,现在的东厂,还敢滥杀无辜么?”
因为新来者,竟是一个身着白风衣,长发披肩,长相标致,双眼娇媚的……男人?
还是“厂花”级别的……
要不然,我岂不是成了阿谁“邪物”的下一任宿主,变得跟凤予飞一样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