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仿佛是陈进兴的养子?”窦怀仙俄然问。
东平王苦笑:“我明白。”
窦怀仙笑了:“我是传闻过有个养子和他闹翻了,本来就是你。”
徐九英终究肯将她手中之物示人,窦怀仙的精力不由一振,屏息静气地等候着。
陈守逸笑着点了点头。
“太妃所言确有几分事理,”这些来由窦怀仙天然也曾有所考量,缓缓道,“但是……十年以后呢?陛下总归要亲政的。”
徐九英浅笑续道:“中尉很有权势,这我不可否定。但是再有权势,名义上中尉还是天子的家奴。要保住中尉现有的权势,天子的支撑终归是不能少的。可题目是,不见得每个天子都情愿给中尉无前提的支撑。起码……赵王对寺人的好感就很有限。”
徐九英发笑:“窦中尉,我是读书少,但那不代表我好骗。若不是想从我这里获得某样东西,中尉何必急着见我?”不待窦怀仙说话,她已转头叮咛陈守逸:“去把那东西拿来。”
东平王并未留意她们的去处,还是目视火线,神采寂然地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