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逸既不承认也不否定:“三娘特地约我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
牙娘与东平王来昔日久,多少晓得些他家的景象,闻谈笑道:“本来是广平王。奴家失礼了。”她向广平王深深一福,又怒斥跟在广平王身后的青衣小婢:“既有高朋来访,怎可如此怠慢,竟不通报?”
牙娘拂开门帘,倒是名青年男人立于门外。此人方脸浓眉,高鼻厚唇,眼睛的形状和东平王有些类似,却不像东平王那么深髓有神。
来人对她一笑,方要开口,牙娘身后却传来东平王略显惊奇的声音:“阿兄?”
东平王眯起眼睛:“阿爷想粉碎会盟?”
“天然是为了报仇。”陈守逸安静地答复。
“你如何会……”颜素顿了一下,换用了更加委宛的说法,“都说你当初死在杨翚刀下了。”
“让我想一想。”很久今后,东平王答复。
“他当时急着掠取阿爷的令符,”陈守逸叹道,“没顾得上杀我。有几个忠仆搏命护我杀出重围。可惜他们厥后……我们一起被他追杀,逃出河北时,就剩我孤身一人了。”
“传闻了,”东平王顿了一顿,“你们想打西戎的主张?”
“要么就别说,这说一半又藏一半的,不是更勾得人猎奇么?”颜素已走到近前,和他并肩远眺,“固然当时感觉不成思议,但厥后一想你并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既对我提到前卢龙节度使,合该有些原因。我顺着这线索查下去,大抵猜到了你的身份。不过一向到明天,我才敢完整肯定。”
颜素细思,面色陡变:“莫非当年卢龙那场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