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王听到姚潜二字,微微皱眉,问他:“归义坊那边是甚么意义?”
东平王沉默半晌,点头道:“我不同意。”
广平王色彩稍霁:“那依阿弟之见呢?”
牙娘八面小巧,见这景象便知兄弟俩有话要说,奉上茶果后便笑着道:“一日以内竟有两位皇室亲贵驾临舍间,真是蓬荜生辉。还请两位大王稍坐,待奴家整治酒食。”
陈守逸沉默好久,轻叹一声:“已经十几年没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到你府里不见人影,可不但要来这里堵你了?”广平王口气中不无指责之意。
苗条的身影微微一僵,好一会儿才转过甚来。月华下的面庞非常清秀,恰是陈守逸。看清来人,他目光微露暖和之意,口中却道:“三娘在叫谁?”
“牙娘,我替你脱籍吧。”他说。
东平王却有些不大欢畅:“阿兄如何找到这里来了?”
牙娘拂开门帘,倒是名青年男人立于门外。此人方脸浓眉,高鼻厚唇,眼睛的形状和东平王有些类似,却不像东平王那么深髓有神。
来人对她一笑,方要开口,牙娘身后却传来东平王略显惊奇的声音:“阿兄?”
东平王仿佛有些无法:“说吧,你们又想做甚么?”
“为兄倒是恋慕阿弟,竟能寻得此等清闲去处。”牙娘走后,广平王打量着屋舍,对东平王笑道。
广平王和蔼地说:“这段光阴,阿弟与我们非常冷淡,不会是又恼了阿爷和为兄吧?”
“天然是为了报仇。”陈守逸安静地答复。
“杨翌。”身后传来一声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