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刘晔所料,议事厅上,我一说出南下的方略,世人便是一片反对之声,莫说是华歆、许靖、许邵这些名流反对,就连太史慈和甘宁这两员倚严峻将也是一样。
刘晔这一句话说得情深义重,使我打动不已,相遇刘晔迄今,我与刘晔均以字相称,相互恭敬,两人皆气度开阔,相互之间早已引为知已,此番道别,心中都不免有些不舍。
我道:“子义切不成粗心,古之雄关险隘的得名,除所依之阵势险要外,首要还在于守关将士同心善守之故,若将士高低离心,或是将领娇纵粗心,关隘即便险如汜水、虎牢也是无用。”
“淮南袁术奢欲无度,急废帝自主,此为逆天之举,我军当可讨之!”华歆第一个驳道。
陆缇——,阿谁在太湖之上软语温存的斑斓女子,阿谁用纤纤玉手给我端来汤药的女人,这平生我又如何能将她健忘,此时现在,只不知她现在又在何方?
与此同时,淮南的袁术籍地广粮多,又有孙策所质玉玺,遂思昔汉积年四百,气数已尽,海内鼎沸,吾家四世三公,百姓所归,吾袁姓出于陈,陈乃大舜以后,以土承火,正应其运,心中早暗生称帝之心。为扩大权势,心存野心的袁术命大将纪灵引军十万攻徐州,刘备派张飞守住下邳,自已与关羽将兵拒袁术于盱眙、淮阴一线,两军互有胜负。
我环顾世人,道:“子扬之计虽好,但是这东结孙策,不知何人可堪此重担?”
不过,猜想归猜想,如果真的遣使前去,此一行又过于凶恶,毕竟孙贲的首级尚在我这里,并且对于一起所向披靡的孙策来讲,此等大败之辱岂能不报。
而在石印山修造关隘,则是不得已而为之,固然我派了刘基刘晔出使江东和谈,但成果却尚难预感,何况豫章扼吴楚之咽喉,乃是孙策兵进荆州必夺的处所,现在他迟迟未出兵主力进犯,主如果受制于会稽王朗和境内贼寇活动猖獗,程普、韩当等大将都忙着讨伐平乱,一旦今后缓过劲来,恐怕他第一个就会拿豫章开刀,我不成不防。
我虑道:“袁术坐拥两淮,甲兵数十万,若真的发兵来犯,仅凭我们一已之力是挡不住的,何况若烽火再度涉及百姓,使好不轻易的复垦的地盘再次荒凉,豫章方才安宁的局面又将粉碎,这不是我们想要的成果。”
太史慈听罢,沉声道:“主公放心,关在人在,关陷人亡,只要我太史慈活着,就决不会让孙策军一兵一卒踏过关隘。”
再说孙策现在坐领江东,根底渐固,部下周瑜、程普、韩当皆万人敌,又有张昭等人代为运营,我军能守住现有之地,已是不易,如何还能惹火烧身,自取灭亡。思来想去,也唯有南击山越,拓展边境,稳固底子方为上上之策。
此次决定以后,我一面着令甘宁、太史慈抓紧督造战船、整修关隘,另一面当真操纵农闲之机征召军屯士卒练习阵形,主动筹办南征之举。
刘晔的设法实在是出人料想,我军刚与孙策恶战过,在短时候内去参媾和谈,胜利的能够性实在要打几个问号。
我定睛一看,倒是刘繇宗子刘基,这一趟江东之行,危急四伏,万一孙策为孙贲之死迁怒到使者头上,那但是要被砍头的,刘基有如此胆量,单就这一点,比他父亲刘繇就要强上甚多。
我大喜道:“就依子扬所说,敢情这袁胤赖着不走,目标是想要敲竹杠,也好,且让这小子对劲一回。”
太史慈也道:“江东,故主刘使君之地也,孙策举私兵谋取江东,驱我即是豫章偏郡,非为朝廷所授,名不正言不顺,我军若能乘得胜之机回师讨伐,必为江东百姓所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