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撤离的启事,除了胡人已掳掠得充足好处外,也因为一支数千人的新军正从北向南进发,下午就能到达上河城下,万脩与其前锋标兵接上了头。
第五伦直接让彪哥对此人用刑,折断第一根手指后,他才开口,但却说着不着边沿的话,表示本身只是无辜百姓,被胡人逼迫带路,哀告放过。
百姓叩门求救的时候、胡虏残虐施暴的时候、我军过河死战的时候,你早TM干吗去了?
第五伦还是有点思疑,只让人将“卢芳头”收了,归正在安宁属国抢先认领,被朝廷承认后,就算这真是卢芳,也不好献出去报功了。
这时候,对岸却响起了一阵喝彩声,第五伦等人不明以是,让万脩守着渠边车垒,他自到渡口张望,却见对岸渡来了一条船,而船上载着的不是人,而是满满一船头颅!
而派出去游弋查探动静的万脩却来回报,说匈奴人在连续撤退,已经分开了廉县,主力都到了贺兰山下,距此几十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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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芳是派人窥得第五营主力渡河而去后,才敢过来的,乘着第五伦被匈奴游骑缠住的时候,一举拿下东岸渡口,放一把火,扰乱第五伦军心,叫他被匈奴击败,哪怕事不成,卢芳和部下还能乘船往下流逃脱。
这便是第五伦的打算,入夜后胡人大队人马不敢乱窜,他便从士卒中精选百名英勇之士,加上蒙泽调集,熟谙阡陌门路的本地人百余,构成了这支步队。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让第五伦难以健忘的名场面呈现了。
第五伦都看呆了,好歹梁丘赐没坏到顶点,换了其他友军,指不定会屠几个里闾的百姓,细心替他们的头颅梳个辫发报功。
他的话骗不了第五伦这个方言大师:“我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反而像是三水人,莫非是卢芳的部属?”
明天是月中,玉轮很大很圆,天公谛视人间,却别希冀他能惩恶扬善。
“无妨,卢芳之兄已捕得,让他一认便知。”
而卢芳也没在张氏庄园外久留,又见四周仿佛坚壁清野,便持续向北。
里闾外守夜的两个胡人接踵闷声倒地,连警告都来不及收回,一队身穿皂衣的人进入里中,分批前去胡人占有的各各户人家。
里闾残垣断壁后是一株槐树,树上紧紧绑着里正,从他的位置往院中看去,能瞧见他的老父一动不动的脚。父亲倒在院中,头磕在石板上死去,鲜血顺着裂缝一向流,流到里正脚边。
……
“吾等是第五营的兵!谢伯鱼司马!”
“吾等奉司马之令,沿河打扫胡虏,却在南边三十里外,发明一群人欲用羊皮筏渡河去东岸,初时觉得是零散逃散的百姓,近后才发明不对,便将此辈擒了来。”
里正浑身是血地出来,稍后院内老父的尸身旁,摆上了几颗血淋淋的胡虏头颅,里正带着幸运生还的妻女,朝蒙泽顿首再三,谢他拯救之恩。
但是在渡口等候卢芳的,不止是混乱孱羸的灾黎百姓。
现在传闻那些从胡人暴行下被挽救的同亲报告,又见得第五伦返来,他们的态度与早上的防备全然分歧,父老年父老都纷繁过来,对第五伦再三顿首,千恩万谢。
“来的是谁?”
盗匪一回身径直向北行进,期间路过张纯家的高大坞堡,竟比县城不逞多让,墙头丁壮甲兵乃至比县卒和第五营都要精美。张老爷是个明白人,没有一味囤积赋税,都用来打造强大的家兵,甭管来的是官是匪是胡,想打他家主张,都得先碰一额头血。
他倒是将主张打到了第五伦这边,派人来,请伯鱼司马到上河城中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