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开采权，官府还收其利润的非常之一觉得“贡”，据他说，加上给处所的好处，实在已经收到十2、十三了。如果偷偷开采售卖被告密，买卖也不消做了，全数充公，还要罚做一年劳役以示惩诫。
幸亏那些乱七八糟的宝货，前几年又又又拔除了，改成大中小三种新币。
第四咸感慨道：“每一易钱，官方便有很多人破业而堕入刑狱。我记得清楚，前次易钱时，那些已经花了很多钱帛，攒了很多龟壳海贝想囤积发大财的同业商贾，直接在市场上痛哭，更有人回家就自缢房梁。”
他为何要打压第五氏？当然是感遭到了第五伦祖孙勃勃的野心，以及对他这“大宗”的威胁，家道中落是究竟，但乡中著姓的最后庄严，必须死死守住才行。
这就是第一柳抨击第五伦的主张：让第四氏假言登门助祭，夹带五铢钱在第五里中埋没处埋好，再派人诱骗第五氏愚民拿着五铢钱，去市场上用，让市吏当场抓个正着……
第四咸将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拎上来，摆在二人之间的案几上。
“我没放。”
而就在这时，乡佐却再度叩响了门扉。
一向监督第四氏族人的第五格禀报：“吃了饭就躺在蒲席上睡觉，并无异动。”
第一柳将手里竹简往案几上狠狠一拍：“我是不会举咎你，但今后的买卖，也别想做了！第一还是第五，你选一个！”
此人边幅倒是不甚出奇，但一开口，那颇具磁性的男中音让人印象深切。
第四咸说完又赶紧否定：“当然，我这类诚恳的小商贾是毫不敢的，朝廷有禁令，胆敢私藏五铢钱或买卖者，要处以重罚。”
第四咸苦笑着讲完了他的经历，现在各路买卖都不能做，想转型地主也发明回不了头了，毕竟地不能兼，奴不能卖，乃至高利贷都被官府承包。
第五伦如此问，第四咸却点头感喟道：“甚么十二之利，只是说说罢了，我家做的是薄利之业……”
这跟前汉前期法律败坏，川泽被处所豪右和大工商兼并利用截然分歧。不过在第五伦听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莫非你还想免费开采国有资本不成——在王莽改制后，这些东西确切都收返国有了。
等夜色已至，客人们连续告别，第五霸品级四咸走后，立即唤来家监：“第四咸带来的人可还诚恳？”
第一柳瞪着第四咸道：“你家这十年间可有很多违法犯禁之事，若非我到处护着，让人夜里放满载犯禁货色的车马通行，早被县里访拿投之于四夷！”
但第一柳千万没想到，作为打算最关头的一环，第四咸竟然撂挑子了。
听到这熟谙的地名，第一柳不由大惊，景丹却道：“啬夫熟谙本乡，传闻又与第五氏是亲戚，便带个路，随我去一趟罢！”
第一柳迈步上前，心胸忐忑地拱手：“下吏在此。”
……
第一柳只楞楞听着，很久后骂道：“第四咸，公然啊，连你也要叛变我家么？”
不至于让第五氏祖孙丢掉性命，但因为情节严峻，郡国槛车铁锁，传送长安钟官做夫役是少不了的。到时候第五氏的名声也好家业也罢，必定会大受打击。
“哼，此人丁中所言，能信的只要一成，与他来往，要更加谨慎。”第五霸也不想多说启事，这让第五伦更加猎奇，祖父莫非被第四咸坑过？究竟坑很多惨，让他记恨到现在。
“又传闻，商贾求利，东西南北各用智巧，好衣美食，岁有十二之利。第四氏已处置商贾百年，何难之有。”
“我让你派人藏在第五里的物什，可放好了？”第一柳还是装模作样地捧着卷书目不斜视，但第四咸的话却让他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