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您也派点事给我做吧!”侍剑跟在李丁文身后要求,因为连日的忧愁和惊骇,侍剑再也没法随时随刻保持开畅活泼的阳光少年形象,他瘦了一圈,庞大的目光中不时泄漏出一些阴暗的情感。
石越非常无法地笑笑,对侍剑体贴本身的这份情意也非常打动,想了想,道:“这些东西我吃着没味,你到厨房去,叫他们给我做碗面,味道略放重一些。”
侍剑勉强点点头,他看着脚下的青石地,目光有些怔怔的,心中尽是自厌自弃,涩声道:“李先生,公子――另有桑公子――会不会有事?”
侍剑勉强笑笑,道:“没甚么。”
李丁文道:“公子如有空,也教教他穿衣打扮吧,免得他穿得不伦不类丢公子的脸。我瞧公子身上这袍子挺精力的,吉绣坊的徒弟做的?”白水潭之狱后,石越趁着做春装的机会开端了他的服饰改进大计,吉绣坊的徒弟过来给他量身,他连说带比划地提出了一堆要求,做出来的袍子公然英挺很多,只是他梳头的技术另有待进步,还需戴着甚不喜好帽子遮丑。
石越早笑倒在一旁,见侍剑顾不得他一贯恪守的礼节落荒而逃,忍不住点头,道:“你何必那样嘲笑他?小孩子盼着长大,也是人之常情。”
那些门生见他不肯说,便不再诘问,自但是然地问山长安:“山长还好吧?传闻他病了,我们都很担忧……”“是啊,如何你一小我在这里,山长呢?也来学院了吗?”
李丁文笑问:“那你筹算如何做?”
石越也松了一口气,道:“不必,你守在门口,我与李先生筹议点事。”侍剑堕泪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瞥见,真有些不适应。
石越苦笑一下,可不是,自从他接了胄案虞部的差事以来,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跟着又是白水潭之狱,已经好久没有去宜香斋吃点心的闲暇了。他有些心不在焉地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口,拈起侍剑递上来的筷子,随便夹了筷小菜塞进嘴里,粥和菜都温得太久,失了本来的美味,吃起来有些倒胃口;又拿起一块点心,也感觉不如影象中的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