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听话地走上前去,将那刀面足有5、六寸长的菜刀捧到三姑面前,咧嘴嘻笑道,“给,我家蜜斯让你拿着。”
就在一个月前,长安城两座大市之一的西市,一家名叫大兴干果行的老板找上了她们,几次商谈以后,对方以五千两银子的代价买断了山查的独家货源,并签了约,每季按山查产量付出给她们银钱。
可她毕竟才十三四岁的年纪,怎比一个成年女子的力量大,只两下就被甩在一旁地上,正要爬起来持续拦时,却俄然闻声一道清脆动听的唤声:
那三姑这会儿方才反应过来遗玉是在玩弄本身,侧身避开小满,冲着遗玉嘲笑一声,道:“好个嘴厉的丫头,你这是甚么意义?”
那丫环这才细心看了门前说话之人几眼,而后皱起眉头道,“我们夫人还在睡觉那,你待会儿再来吧。”说完便要将门掩上,却被那妇人快了一步闪进门内,她身后的少妇咬咬牙也挤了出来。
“这是欺负人那!卢家欺负人了啊!把我们这些做活的都要往死里逼了,说遣了就遣了,本身得了几千两的银子,就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了!我们勤勤奋恳跟着你们家做了那么久苦工,没日没夜的,现在你们谋了功德,就要断了我们的活路啊!呜呜......”
因为山查林子紧紧把握在卢家手里,那些妇人虽有些故意机的,却也没翻出甚么浪来,垂垂卢氏母女就只把着质料这关,不再去参与发卖之事,如此半年下来,不但买了间两进的院子住,还剩了很多积储。
“小满?”
“谁说我们要去求她家的?好歹也帮着她们做了大半年的工,说断了我们的赤爪就断了,这让我们还如何赢利?”那夺目模样的妇人越说神采越丢脸,反手拉住少妇的手臂,“走,就算不卖了也不能便宜了她们,没了赤爪那糖葫芦我们是制不成,她们本来就富,现下又得了那么一大笔的银子,好歹也要分上我们一笔斥逐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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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几声鸡鸣,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从甜睡中渐醒的龙泉镇又迎来了一个新的凌晨,乳红色的晨雾尚未散尽,镇西的一处冷巷子里,低低的人语声垂垂响起。
卢家迁来龙泉镇头一年种的那片山查林,不到第二年便结了果,开初只是她们母女三人做了那冰糖葫芦卖,谁知买卖竟出奇地好,因为她们只要三小我,每日仅能做上5、六十根,用驴子托着带到长安城去卖,常常不到半个时候就被一抢而光,代价从一串二十文涨到两个月后的十串一两银子,足足翻了五倍,还是供不该求的状况。
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三姑,遗玉面庞刹时变得古怪起来,不大一会儿工夫,卢家院门外已经围满了看热烈的人。
那夺目模样的妇人这时才松开了少妇的手臂,踏下台阶,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儿拍起面前的玄色木门来,口中叫唤着,“开门开门!快开门!”
“我要找卢二娘!你去把她给我叫出来!”
这下姑嫂两人脸上都变了色彩,不过一个是惧的,一个则是气的。三姑咬牙切齿地看着一脸笑意的遗玉,深吸了几口气,竟是面庞扭曲,一屁股坐倒在空中上,一边双手拍打着大腿,一边哇哇哭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