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郑贵妃嘲笑道:“皇后娘娘天大地大,臣妾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诸位夫人你们且渐渐考虑,本宫人微言轻,只好先离席了。”
郑贵妃瞅着兢兢战战的三娘子,嗔笑道:“忠义夫人何如如此镇静,本宫又没见怪于你,皇后娘娘更不会见怪于你,皇后娘娘您说是吧?”
那三娘子连连恭笑道:“贵妃娘娘抬爱了,方才得亏贵妃娘娘提点,才顺利将奶酪贡品上缴。”
上官皇后粲然笑道:“果然乃女真丧事,本宫就祝贺才子母子安然!”
东哥望着渐行渐远的郑贵妃,朝张星妍不屑地抱怨,那张星妍倒是调皮道:“东哥格格一言中的,如果要学习我汉家诗词学问,我能够当你徒弟哦!”
上官皇后眸光微颤,旋即皮笑肉不笑道:“贵妃你如果提早奉告本宫你要赴彻夜晚宴,本宫天然不会像现下受宠若惊,只是你现在也看到了,交泰殿宾朋满座,哪另有你的位置,你若执意留下恐怕......”
这时,郑贵妃扫视了一圈宴席,当她落在那抹褚红长袍身影上,眸子顿时灵光闪闪,欢乐道:“没想到本宫与忠义夫人的缘分如此深厚,方才我们在乾清宫相遇,本宫怕担搁你与陛下商谈国事,现下我们可要好好聊聊你们蒙古大草原。”
张星妍轻声冷哼,郑贵妃胆量不小,外藩贡品天子还没开封咀嚼,她倒明目张胆地率先咀嚼,特别是眼下,的确是在赤裸裸地讽刺上官慧娴。
张星妍不顾东哥和衮代的面面相觑,拉起稍稍有些和缓的阿巴亥,递给阿巴亥一记鬼眼,只见那阿巴亥轻咬红唇,羞怯道:“东哥姐姐,实在方才我是孕吐啦!”
郑贵妃此言,如同重磅炸弹在交泰殿引发一阵噤若寒蝉,那三娘子神采一阵难堪之色,仓猝起家谦虚道:“皇后娘娘恕罪,钟金哈屯第一次进宫,又刚巧错过了朝拜大典,以是不知皇后娘娘长相如何,才将贵妃娘娘错以为......”
郑贵妃瞟了一眼略显不快的上官皇后,嘴角勾起对劲嘲笑,转而瞥向张星妍严肃道:“张典药,过来给本宫和忠义夫人斟酒!”
“贵妃若要向本宫存候,大可等宴席结束,何故如此慌不择集?”
郑贵妃一副侃侃而谈的架式,仿佛她成了彻夜交泰殿的女仆人,上官皇后倒是还是面若无事,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酒到正酣时,那郑贵妃又拉起忠义夫人的手儿,冲上官皇后眉开眼笑道:“皇后娘娘,忠义夫人不但海量豪放,人还俭朴风趣,方才本宫在乾清宫刚巧碰到忠义夫人,没想到忠义夫人竟唤臣妾为皇后娘娘,当真是逗坏了臣妾。”
郑贵妃见张星妍平和不语,扬起对劲细眉,朝上官皇后酸言酸语道:“皇后娘娘的婢女如此笨手笨脚,臣妾真不知皇后娘娘看上她哪点了?”
忽地,郑贵妃细腕轻闪,张星妍眸子一震,酒水刹时在案桌之上溅起一朵摇摆浪花。
“呦!皇后娘娘彻夜可贵如此畅怀大笑,臣妾也来热烈热烈!”
张星妍嘴角微微一笑,瞥向嘟嘴的阿巴亥低声说道:“即使她再得陛下盛宠毕竟只是贵妃,皇后的位置只是她可望而不及的梦罢了。”
张星妍瞧着风风火火的郑贵妃,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郑贵妃公然对万国朝拜之事耿耿于怀。
郑贵妃娇媚的眸子望着殿上的上官皇后嗔笑道:“皇后娘娘莫怪臣妾,臣妾也是特地叨教了陛下,才肯前来帮手皇后娘娘,毕竟娘娘一年四时甚少与陛下喝酒,臣妾担忧娘娘不堪酒力,只好前来得救。”
郑贵妃斜视殿上的上官皇后笑若灿花“忠义夫人太客气了,你那蒙古奶酪公然非同凡响,醇香适口令本宫至今口留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