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浩很有些玩味地望着厮杀混战里那抹如猛虎般的身影。
嘭!
“这......”
“陛下皇恩浩大,汝等还不速速出来跪迎钦差大人,瑞王,惠王!”
张星妍挑眉望去竟是一个灰麻衣男人在殿外肆意叫唤,那群官兵用力地推搡着他欲要将其拖出寺院,可那男人不知哪来的蛮劲,愣是将几名官兵撂倒在地,顿时就要突破官兵的防地。
“这男人技艺倒是有两下子嘛!”
“这......”
张星妍沉重的心脏在见到面前这座巍峨耸峙的梵刹蓦地震惊。
“哈哈,骆县丞您让哀鸿住禅房,那方丈与寺院和尚在外头喝西北风去了?”
“田公公,下官觉得此刁民霸道在理,万一上前伤着您白叟家可如何是好?这刁民之言不听也罢!”骆达民恭敬的眸光蓦地狠厉喝道:“趁田公公还未起火,还不快快脱手!”
田义凝重的面色俄然漾起一抹严肃“骆大人无需这般焦急,咱家倒想听听他,为何如此奋不顾身地相见咱家!”
朱靖凯剑眉紧蹙,凌冽的寒眸直视的骆达民浑身颤栗“田公公乃是父皇亲派的督查命官,何来你在此大喊小叫,逆旨而行?”
骆达民紧皱眉头满满冒着热汗,提袖颤颤巍巍地擦着笑道:“女人又谈笑了,开元寺的方丈与和尚们念及泉州八县灾情惨绝人寰,便纷繁离寺周游八县超度亡魂去了!”
“骆达民你个狗官!丧尽天良!让我出来见钦差大人!”
骆达民凶神恶煞地喷涌出这道杀无赦,就见官兵Cao起锋利刀刃直逼那英勇的男人,世人狠恶地厮杀起来。
张星妍诡异笑地指着光溜溜的大殿地板,顿时令骆达民喉咙一紧低眉扎眼道:“女人但是曲解了,本官哪能让哀鸿无睡之地,本官但是让他们住在寺院的禅房内啊!”
骆达民闻言倒三角眉梢顿时拧成一股麻绳,狭长的眸子子贼溜溜一转,旋即便朝张星妍嬉笑道:“这位典药大人无愧悬壶济世的医女,只是那些哀鸿安设点间隔府衙甚远,而诸位又过分劳累不急于一时吧!”
“开元寺?”朱常浩手执楼宇墨画折扇萧洒一展含笑道:“莫非就是传说中因泉州巨富黄守恭梦见桑树长出莲花,遂舍桑园建寺,而初名的那座“莲花寺”?”
“那......”
那骆达民顿时哑口无言,朱常浩俄然眼角一怔,右掌拇指蓦地一弹,混战里那名男人倏然目露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