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着骆达民仇恨地不屑道:“狗官!我就是晓得钦差大人在此,才来揭露你的罪过!”
田义坚冰般的面孔顿时充满喜色,仿佛即将火山发作,却也压着燥火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不待骆达民豆大汗珠落地,那洪承畴扑通跪地抱拳冲动道:“钦差大人有所不知!骆达民狗官身为县丞罔顾地动灾情,不对哀鸿施以援救,乃至将朝廷各项布施灾粮中饱私囊,导致乡亲以草根树皮为食......”
吴巡抚此言显对劲气风发,却听洪承畴冷哼道:“你们要证据是吧?好,我现在便能够带你们去花瑶山去看看那些被骆狗官关押的哀鸿!”
“猖獗!本官昨日方才从福州快马加鞭赶至此地,何故偏袒骆县丞!凡事你要讲究证据不成歪曲朝廷命官!”
张星妍闻言目光斜视骆达民,见他早已神采煞白仿佛一团无赤色的白纸人。
“乡亲们,钦差大报酬我们主持公道来了!”
骆达民气急废弛地瞪着一脸懵逼的刀锋官兵们,旋即又冲面前的男人喝道:“你是何人?不晓得本日乃钦差大人观察之日吗?冲撞了钦差大人你可知罪?”
吴巡抚倒是有些义正言辞地必定道,反而激起洪承畴不满道:“你们不过是官官相护!”
张星妍一一为哀鸿救治后,发明确切如洪承畴所言,田义一双沉稳的眸子顿时异化着火焰射向骆达民。
扑通一声,骆县丞泪流满面哭丧道:“哎呀呀,钦差大人冤枉啊!下官兢兢业业哪会如刁民所说这般心狠手辣,大人明鉴呐!”
张星妍明眸微颤,她清楚瞧见官兵欲要砍伐的利刃霍然被田义一阵袖风抛出两米开外,内心不由悄悄奖饰田义公然不愧上官皇后身边的得力保镳,可谓与郑贵妃身边的高淮有的一拼。
“骆县丞,没想到本日你就与咱家缘分至此,也罢,民意既然如此,你也别怪本座依法将你削职......”
咚!
嚯!
“田大人!休得听这穷乡恶民胡说八道啊!”
不待瑞王开口接话,那洪承畴义愤填膺地喝道:“瑞王爷所言不虚,恰是因为狗官将受伤,得瘟疫的哀鸿摈除在此,任其自生自灭,妈祖才显灵的!”
“大人有所不知啊,下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如果不见他们这些身患瘟疫的哀鸿赶至这里,怕是会殃及其他哀鸿啊!”
花瑶山顾名思义满山尽是灿艳的灿花,可因为泉州大地动本日的花瑶山早已残花纷落,一片狼籍,令张星妍一行人个个眉梢紧蹙,感受一股暮气沉沉的气势仿佛正从山上压了下来。
“田公公,骆县丞所说不也无事理,本官这几日来到这儿,发明此地哀鸿被骆县丞安设的妥妥铛铛,怎会如面前这位小哥所说的呢!毕竟目睹为实嘛。”
吴巡抚对着田义一阵私语,张星妍瞅着田义的端倪更加紧蹙,很久才从嘴角里挤出一句话来:“既然如此,本座临时先不奖惩你,若再敢逼迫百姓,定严惩不贷!”
田义微蹙剑眉弹了弹袖口瞥向骆县丞幽幽道:“既然骆县丞如此体贴咱家,那就先让咱家审审此人。”
田义的眉头愈发紧蹙,甚是迷惑面前男报酬何这般嫉恶如仇。
“骆县丞,你可有何辩白之词?”
是啊,就连田义都不敢信赖面前的几位衣衫褴褛的哀鸿会是人,的确是包着皮的骷髅啊!阴沉森的实在令人惊骇。
“相传花瑶山乃是妈祖来临大陆的吉利圣地,现在倒是这般暗淡压抑,是不是妈祖显灵了呢?你说是不是,张典药?”
数道寒光直逼洪承畴脖颈勃起的青筋。
田义一贯秉公措置,为何吴巡抚这般私语就令他俄然改了主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