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着骆达民仇恨地不屑道:“狗官!我就是晓得钦差大人在此,才来揭露你的罪过!”
不待骆达民豆大汗珠落地,那洪承畴扑通跪地抱拳冲动道:“钦差大人有所不知!骆达民狗官身为县丞罔顾地动灾情,不对哀鸿施以援救,乃至将朝廷各项布施灾粮中饱私囊,导致乡亲以草根树皮为食......”
“的确是岂有此理!”骆达民紧攥双拳喝道:“你们还杵在那边干甚么!快快将这刁民割喉!以免扰了钦差大人的耳根子。”
洪承畴亢奋的嗓音刹时传遍黑洞,接着黑洞深处俄然呈现点点红光,还伴跟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跟着声音的垂垂逼近,火光越来越近,张星妍才发明本来在这座浮泛内部竟然是喀斯特地下溶洞,将奇异的溶洞天下照的灿烂光芒。
“王爷,这些哀鸿看上去骨瘦嶙峋的,一副副病怏怏的模样,怕是好几天没用饭了!”
扑通一声,骆县丞泪流满面哭丧道:“哎呀呀,钦差大人冤枉啊!下官兢兢业业哪会如刁民所说这般心狠手辣,大人明鉴呐!”
张星妍柳眉微微一颤,淡笑着撇了撇似笑非笑的朱常浩:“瑞王现现在也入乡顺俗地科学起来了?”
吴巡抚倒是有些义正言辞地必定道,反而激起洪承畴不满道:“你们不过是官官相护!”
嚯!
“相传花瑶山乃是妈祖来临大陆的吉利圣地,现在倒是这般暗淡压抑,是不是妈祖显灵了呢?你说是不是,张典药?”
“田公公,您稍安勿躁,且听吴或人所言......”
一抹腾空飞影倏然落地,张星妍细细一瞧,面前的男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魁伟的身板披发着浑厚的戾气,实在令骆县丞眼角连连抽搐。
张星妍闻言目光斜视骆达民,见他早已神采煞白仿佛一团无赤色的白纸人。
数道寒光直逼洪承畴脖颈勃起的青筋。
望着叩首如捣蒜的骆达民,张星妍拧眉嘲笑道:“这里哀鸿少说也有三千人,若他们个个身患瘟疫,怕是早就死了吧?”
吴巡抚对着田义一阵私语,张星妍瞅着田义的端倪更加紧蹙,很久才从嘴角里挤出一句话来:“既然如此,本座临时先不奖惩你,若再敢逼迫百姓,定严惩不贷!”
“哼!”
哦?
“骆县丞,你可有何辩白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