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妍瞳孔刹时瞪得滴流圆,被眼镜蛇咬了,扎耶尔定是必死无疑。
劈面常日稍显霸气的朱常溥倒是对张星妍扮了个鬼脸,令她一阵哭笑不得,到底还是个孩子。
张星妍放眼望去,说话者竟是一名头戴四菱小花帽,身穿五彩袷袢的精瘦色目人,那双幽蓝的眼睛透着一股阴冷的神采,令张星妍内心顿感别扭,依凭张星妍多年的经历发觉此人非奸即盗,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大殿高隆舞台之上,朱常治一袭白衣飘飘,仿佛缥缈神仙操琴而坐,中间,邵莺莺高绾超脱的飞天髻,好似旷达灵动的仙女,两人食指白净纤长,指尖触及每一根琴弦,都恍若天外神音,张星妍瞧着邵莺莺脸颊斐然,嘴角挂笑,每到曲乐动情之处,都与朱常治目光交递,越看他们越感觉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万历举起桂花酒抬头一喝,朝皇后含笑道:“皇后,贵妃说的是,朕岂会被戋戋一条蛇伤及!”
咝咝!顷刻间,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宫妃夫人,皆震惊的唏嘘,躁动不安。
“谢大明天子!”扎耶尔八字胡两边一撇,度量一覆盖锦帛的东西,只见扎耶尔眉角一扬,哗啦一声,富丽的锦帛被扎耶尔一掀,一个网状铁笼鲜明呈现在世人面前。
“大明天子!这但是我们布哈拉汗国的圣蛇,待会我将和它共舞一曲!”
张星妍见万历已有七分醉,内心俄然砰砰直跳,总感受那里不对劲。
张星妍望着旋风中的扎耶尔,他的笑容越来越阴沉,而那条眼镜蛇的黑眸也更加鬼怪,直勾勾地盯着大殿之上。
“陛下!来,臣妾再敬你一杯!”
魏慎嫔嗲声嗲气的声音,令张星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中间的洪小千吐了吐舌头好笑道:“魏慎嫔也三十好几了,如何还美意义装嫩!”张星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不就是想当天山童姥的节拍嘛!”
李太后刚欲持续说,郑贵妃倒是劝戒道:“陛下!太后说得对,您若真想看,就让扎耶尔站在台阶下,您就站在大殿台阶之上!”
“哈!想必这位就是贵妃娘娘了吧!”那扎耶尔瞧着郑贵妃顿时两眼放光芒,从速蒲伏在地欢实道:“贵妃娘娘您的绝世容颜令草民不敢直视啊!您但是比我们大汗的王后都要美上千百倍!”
而更让张星妍以及统统人惊呼的是,那条眼镜蛇正吐着丝丝寒意,以不成思议的速率爬向大殿上。
“陛下!您可真是越来越海量了!臣妾也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