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苒珺了然,“那姐夫呢,他是如何说的?”
“是,她是府里的家生子,父亲母亲都是极得夫人的信赖,哥哥还是韩霖的长随。”
“她翻过年去也有十二了吧?”陆苒珺说道:“你且再忍忍就是,总归过不了几年她就要离了府嫁人去,不必在这个时候坏了你与韩霖的情分,也不会惹了公婆不喜。”
“这件事我归去后会与祖母筹议下,届时如何,再行决计。”她说着,想了想之进步府时的场景,实在记不大清韩夫人身边有哪个凸起的丫环。
陆婉清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干涩。出嫁前母亲便多番叮咛身为老婆该做的,可真到了这个时候,谁又是真的情愿?
即便现在不纳妾,今后也是迟早的事儿。
陆婉清笑道,皱了皱眉:“就是有些琐事罢了,不过这些事儿都是该我的任务,也得由我措置才行。”
“这是何意?”
背面的话她不好说出来,想必也不是甚么好话。
陆苒珺笑了笑,歪在炕上,“怎的,畴前那件事儿她还记取么,竟是与你这亲嫂嫂离了心。”
有着如许的庞大干系,又有韩家夫人撑腰,不成谓不是一大劲敌,如果她成心想要入了韩霖的帐,依着韩家夫人的性子,怕是真不会回绝她。
“话可不是如许说的,我虽未出阁也未奉养过公婆姑嫂,可显而易见的事我还是看得透的。”
“如何,她身边有哪个嘴碎的?”
“如果觉着难堪你就甭管了,归正我现在怀着韩家的嫡孙,便是母亲她也不好做得过分,至于韩霖他尚且并无阿谁心机。”
她的声音有些降落,垂下了视线。
“你的意义说,我还是要将韩霖让给旁人吗?”
陆婉清听她这么一说,有些明白了,“你说的倒是有事理,可,有那等嘴碎之人,我……”
一提到这个,陆婉清脸上便暴露了一抹和顺的笑意,抚着尚未如何显怀的肚子,道:“韩霖他也这么说,孩子像他,倒是也好。”
“我自是晓得,你当我还不长心呢!”
可她是晓得的,韩家就韩霖一个嫡宗子,哪能经心全意守着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