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里,天儿愈发炎热,很多处所已经接踵呈现干旱,在这些事被一层层上报至朝堂时,对于薛贵妃的措置就连天子也快压不住了。
接过她奉上的茶碗,陆苒珺轻呷了口,搁下道:“明儿个你去库房挑几匹眼色光鲜些,花色新奇的绸缎,三姐家的孩子过百日宴,我趁着有空多给那孩子做几件衣裳。”
老夫人点了点头,“你若不肯与他虚与委蛇,祖母我也不会逼迫你,好了,这件事就让你父亲去措置罢!”
“不管她想做甚么,总归不会毒死我,毕竟我死了对她可没好处。”
坐在正房的临窗大炕上,陆苒珺皱眉将手中的信笺折好,交给东篱,“让人送去侯府。”
陆苒珺松了口气,“谢祖母……”
而有这来由做的人,她无需多费工夫,就肯定了是二皇子妃孙氏。
本来陆苒珺身边就不缺丫环使,若非她不是凭着老夫人的干系,只怕连正房都入不得。
“不过,不是太子跟娘娘,那你这是……”
侯府内,裴瑾琰展开手中的信笺,看完后,徒手揉碎了它。
裴瑾琰冷着脸,缓了缓声道:“不是,宫中的环境还算稳定,皇后娘娘与太子也都无碍,您不必担忧。”
刚端着茶汤的裴夫人,也就是现现在的老夫人出去,看到一地的碎屑,体贴道:“如何这是,生这么大气,又是宫中出事了吗?”
“天子的手笔,”老夫人接过话道:“哼,萧家的狗贼有了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孙家助他很多,现在这是筹算过河拆桥了!”
“苒珺,你是祖母最看重的孙女,祖母不会害你,二皇子想打你的主张也不看看他配是不配。此番让你与他来往,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要不了多久,你父亲就能把握朝中大权,届时颠覆他们,萧氏子还不是由你措置。”
“但是,我……”
花蕊端着茶水从外头出去,看了她一眼,又见着炕几上的笔墨,垂下眼并未多问。
只是,有些事不能再等下去了。
以是,那碗杨梅汁被下的东西,多数该是那些个肮脏方面的。
“蜜斯归去还是再让大夫看看的好,奴婢只是略懂岐黄之术罢了,比不得端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