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如许,她另有空子过来,很较着是冲着苏恒来的。
那南山书院的院长程先生乃是连天子都奖饰的大儒,如果能拜在他门下,今后何愁没有好前程?
见老夫人发话了,陆苒珺与苏恒皆垂着视线,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你如果闲的慌老迈媳妇儿那儿另有一堆事,畴昔帮她倒也不错。”
“住嘴!”老夫人瞪着她,“凡事不知动脑筋,该死儿子不睬会,夫君不进门。就你这般,那里能掌着一房?”
苏恒应诺,上前在丫环搬来的锦杌上坐下。
老夫人皱眉,冷声道:“你是没错,不过就是没脑筋,国子监的名额是老三的,他爱给谁就给谁,凭甚么非要给你?”
老夫人睨了她一眼,微微含着警告。
曲氏听她这么说,悄悄考虑了一番。
“苏恒见过老夫人。”他端方揖礼道。
“如果缺甚么就跟府里说,自会有人给你筹办,明儿个等文哥儿返来你们再见过,这几日就去国子监上课。”
苏恒听她提起幼年之事,嘴角稍稍弯了些,之前横在两人之间的陌生也是以淡了些许。
两人出来,有丫环打了帘子见礼,引了他们畴昔。
老夫人点点头,刚想再说,帘子就被挑开,曲氏走了出去。
老夫人点头,“去吧!”
“对了,父亲可着人给你安排了住处?”
“母亲你总会说我,可也不想想我好歹也是陆家的媳妇儿,为的还不都是陆家的子孙么?”
陆苒珺有些奇特,如何苏恒的教员,祖母也识得么……
屋里头的人赶紧伏身跪下。
曲氏委曲,连日来的糟苦衷儿都碰到一块儿,这会儿老夫人一说,她便哇地一声哭起来。
“已安排了,就在外院的翠玉轩。”
是她不晓得还是她们陆家都不晓得呢?
苏恒抿起了唇。
“母亲,我为着自个儿儿子莫非也有错了?”曲氏红着眼睛,她的命如何这么苦啊!
曲氏一噎。
堂上正坐着老夫人,陆苒珺行了礼后,便站到了她身边。
行了礼,她道:“一点小事,媳妇儿还是压的住的。”说着,她看向苏恒:“这位就是苏家的哥儿吧,瞧着模样真好,难怪她小叔各式夸奖了。”
啪地一声,精美的茶碗碎了一地。
“那程先生素闻脾气古怪,极难相处,延舒拜在他的门下不如让……”
不过,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足以表白这些年两家的干系确切是淡了。
“是多谢老夫人!”
“坐近点我瞧瞧。”她语气还算暖和,见此,陆苒珺也松了口气。
老夫人听着,微微点头。
“是有这些……”
陆苒珺浅笑,“母亲刚去的时候,父亲很不好,若不是我病了一场,只怕他也要跟母亲一块儿去了。”
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老夫人道:“你那院子里又承平了?”
苏恒不得不惊奇,却也对答如流。
苏恒垂下视线,行了一礼,“苏恒见过二夫人。”
她说话间,余光也在留意着掉队半步的人。
“祖母实在人不错,虽峻厉了些,可心不坏。”
曲氏的神采有那么半晌僵了僵,没错,她今儿个过来就是想看看把他儿子名额抢了的到底是有甚么本事。
见此,陆苒珺决定还是撤离的好,便道:“祖母,表哥刚到,我且带他熟谙熟谙园子吧,一会儿再过来。”
她记得小时候,与这些表兄娘舅还是很靠近的,厥后她母亲去了,娘舅外放为官,至此就未再见过。
“人家欠你的?”她嗤笑,“延舒既然有真才实学,就是不入国子监又如何,转头我给他一封保举信,让他入青山书院,拜入程先生门下。”
待到他们走后,老夫人才冷声道:“瞧瞧你那德行,既然晓得自个儿身为长辈就做出长辈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