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皱眉,冷声道:“你是没错,不过就是没脑筋,国子监的名额是老三的,他爱给谁就给谁,凭甚么非要给你?”
原觉得老夫人会问他些家常之事,却不想竟是问起了学问。
她记得小时候,与这些表兄娘舅还是很靠近的,厥后她母亲去了,娘舅外放为官,至此就未再见过。
“如果缺甚么就跟府里说,自会有人给你筹办,明儿个等文哥儿返来你们再见过,这几日就去国子监上课。”
这些日子曲氏将火都发到了那些姨娘庶子庶女身上,二房可谓是一团乱。
“已安排了,就在外院的翠玉轩。”
“与表哥也有七年未见了,我还记得,那会儿我们常在这园子里玩儿捉戏,大表哥老是捉不到我们。”
那南山书院的院长程先生乃是连天子都奖饰的大儒,如果能拜在他门下,今后何愁没有好前程?
“母亲你总会说我,可也不想想我好歹也是陆家的媳妇儿,为的还不都是陆家的子孙么?”
以是,即便现在被老夫人怒斥了,她也没筹算分开,反而上前道:“母亲,媳妇儿这帮手号召客人也有错了,大嫂不得闲,我如何也算长辈吧,过来瞧瞧可过分了?”
曲氏一噎。
“那程先生素闻脾气古怪,极难相处,延舒拜在他的门下不如让……”
父亲让她带过来,未免不有从中周旋的意义。
老夫人听着,微微点头。
堂上正坐着老夫人,陆苒珺行了礼后,便站到了她身边。
苏恒抿起了唇。
老夫人睨了她一眼,微微含着警告。
见此,陆苒珺决定还是撤离的好,便道:“祖母,表哥刚到,我且带他熟谙熟谙园子吧,一会儿再过来。”
“坐近点我瞧瞧。”她语气还算暖和,见此,陆苒珺也松了口气。
待到他们走后,老夫人才冷声道:“瞧瞧你那德行,既然晓得自个儿身为长辈就做出长辈该有的模样。”
屋里头的人赶紧伏身跪下。
“苏恒见过老夫人。”他端方揖礼道。
曲氏听她这么说,悄悄考虑了一番。
苏恒垂下视线,行了一礼,“苏恒见过二夫人。”
陆苒珺浅笑,“母亲刚去的时候,父亲很不好,若不是我病了一场,只怕他也要跟母亲一块儿去了。”
是她不晓得还是她们陆家都不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