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夏季,蝉声此起彼伏,吵得人躁得慌。
大夫人得了答复,终究松了口气,“感谢母亲,这韩家诚意实足又是熟悉之人,今后婉清畴昔了也不会吃甚么委曲,这还很多亏了您。”
蒲月尾,陆婉清的婚事正式定了下来,两家仿佛都舒了口气。
苏恒有些难堪,微微避开了她探视的目光。
趁着大师没重视,陆婉清拉了拉苒珺悄声道:“你这么将他带过来,不怕那边觉着你是用心的?”
东篱给她拧着头发,闻言看了她一眼,抿唇一笑。
南悠应诺,随即净了手过来一块帮着拧发。
东篱两人只得加快拧干,奉侍她歇下。
东篱扶着她回正房里,“蜜斯对谁都这般好,把稳今后亏损了去。”
陆峰抿唇,眼眶微湿。
“四姐,”他俄然唤了声,陆苒珺由东篱扶着,回过甚来,“如何了?”
她,想好好守住!
“你倒是本事,连主子都群情上了,皮痒了?”
她看了眼,给老夫人请了安。
南悠奉迎地笑道:“奴婢就是说说嘛!”
陆峰吓了一跳,赶紧摆手:“我、我是来庆祝四姐的,怎能要你的东西。”
“夫人,但是太吵了?”李嬷嬷躬身服侍着。
没过一会儿,大夫人也满脸红光地出来,天然不晓得之前她们已经在此偷听过了。
谁晓得后者倒是拉了她避在了门口,见此,丫环们愣了愣,陆苒珺只好朝她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临时退下。
“他不过是个庶子,常日里又无怨无仇的,既然有那份心,就给他个面子好了。”
听到这里,陆婉清抓紧了手中的帕子。
厅内一片欢乐,她目光望去,暴露了浓浓笑意。
东篱摇点头,问她可要梳洗,想了想陆苒珺点头。
坐到一旁,她悄声问道:“大哥跟表哥这是如何了?”
“如何了?”陆苒珺拍了拍他的肩,“跟南悠走吧,她会送你归去。”
两人红着脸退出去,直奔府门。
翌日,陆苒珺比常日里起得晚些,去荣辉堂存候时,恰好瞧见陆泓文与苏恒顶着青黑的眼袋。
除了身边奉侍的,何曾有人这般对待他过?
“这么看起来还是大夫人安妥些,起码不像二夫人。”
对周氏的感激大夫人怕是说不完了。
陆苒珺看着他严峻的面庞,想起他本年也不过才十一岁大,微微一笑,道:“好啊,我喜好芍药。”
外头,陆婉清红着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