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她竟心在朝堂,不过,仿佛也没甚么不对。
陆苒珺自是看到了,不过,她也感觉她在这儿等着比较好。
在一旁坐下,她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行了礼。
只是今后就不必然了。
要不然,明知是失礼,怎还会大半夜地跑来给她送好处呢!
待走近后,车夫退到一旁,道:“蜜斯请!”
只是,这是不是代表着,陆家要掺杂出去了?
“陆女人给鄙人的东西非常贵重,不晓得除了彭状元一事外,另有何其他的要求?”
从马车里传来的声音略微降落,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感觉这声音透着股闲适。
放下杯子,他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嘴角的弧度倒是未曾落下。
陆苒珺抿唇,拿起杯子浅酌着。
拐过回廊,东篱这才舒了口气,“奴婢还是头一次这么晚出去。”
“蜜斯……”
他打量了下,见她并无不适,鬓角的发丝另有些湿漉,看模样该是刚沐浴过的,想着,他微微弯起了唇角。
陆苒珺见着他们在吃茶,状似偶然道:“大伯跟二伯在祖母那儿忙甚么呢,怎的把你们赶出来了?”
“你在这儿等我就好。”
车夫应诺,驭马拜别。
微微暗黄的灯火将他的面庞衬得温润如玉,她这才重视到,他竟是未曾束发,三千烦恼丝只用白玉簪子轻挽在脑后,一身广大的淡色素袍将他衬得比常日里随便了很多。
陆苒珺扫了一眼,摇点头,“小侯爷有甚么事就在这儿说吧,天气已晚,我不便久留。”
裴瑾琰扬了扬眉角,微微点头,“陆女人放心,”说着,他道:“今后朝堂之事我会交给老四老五。”
车厢里,一人靠在里头,面前的几上摆了盏琉璃灯,一套茶具。
想了想,她抬脚踏上,东篱原也想跟着,不料,一只手臂结健结实地挡在了她跟前。
陆婉清一屁股在另一边炕坐下,道:“那你可得给我们好处,不然,我们立马就去跟祖母告状。”
陆苒珺回到府里,门房的婆子极其殷勤地开了门,也未几看便重新锁上门退下。
“时候不早,我该归去了。”她说道:“多谢小侯爷的茶。”
“那蜜斯与之打交道可会有所不当?”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院子,守门的婆子在她们身后锁上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