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修个路堵车堵得转动不得不说,还半路赶上个失落人丁需求救济。
曲一弦要脸,天然不答应产生这类有损她英名的初级变乱。
巡洋舰的引擎盖滚烫,透过挡风玻璃瞥见的地平线绝顶, 被高温扭曲揉折, 模糊透出几分海市蜃楼的瑰丽迷离。
歇了半晌,曲一弦揣摩着时候也差未几了,给袁野拨了个电话。
皇历上的“忌”字一栏,明晃晃的只要四个字――诸事不宜。
不过曲一弦也没留意,她拧眉看着这串有些熟谙的手机号码,挠了挠腮帮子。
曲一弦头皮一紧,“靠”了声,猛地踩停了车。
此时荒凉内的温度已达到了一天内的最高值,曲一弦透露在阳光下的半截脖颈,就像是架在铁丝网上翻烤的肉片。
面前的景色也垂垂变了, 再不见绿洲的草甸和潮湿的池沼,更别提飞禽鸟兽。放眼看去, 除了一望无边的荒凉便只要微微凸出空中的戈壁。
这座土丘不算高,但视野还算不错。曲一弦觉着本身踮个脚,没准还能再多看个两三米。
不过这点难不住曲一弦,她翻开烟盒,就着烟盒乌黑的内衬洋洋洒洒地记下了袁野报给她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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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离玉门关景区的公路约十千米后, 便算进入了无人区。
她这趟去玉门关,纯粹是闲着无聊,想去景点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接上一两个散客回敦煌,好补助点糊口费。
曲一弦担忧的,就是戈壁与沙粱之间覆盖着的不知真假的小沙丘。
这号码……她是在哪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