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眯眼成缝,用鼻孔看着唐僧,说道:“自当是招揽周星星入我佛门。”
面对玉帝一扫把便将诸仙扫得灰头土脸的说法,太上老君很有微词,当下对如来讲道:“如来,粗心不得,昔日斗克服佛来临尘寰便有三百余岁寿命,现在那周星星更加妖孽,一出世就有二千岁。单凭这一点,他今后的妖力恐怕不在斗克服佛之下。”
如来言道:“这有何希罕,诸星下凡转世乃家常便饭之事,且不管他是不是天外飞星下凡,既是星宿下凡,也不过是附身于凡胎精神上,有何顾忌?即使是二星同时同附于凡胎精神上,又有何害怕?凡是他敢兴风作浪,不劳陛下发号施令,老衲便第一个将他挫骨扬灰。”
观音察言观色,看到如来脸现不耐烦之色,随即开腔道:“佛祖如此安排天然有深意,岂是你能料想到的。刚才佛祖已跟你提过,那周星星出世之时,天上有两星下凡,诸仙皆不知此二星从何而来。佛祖无所不知,深知未知之物比已知之物更加可骇。
玉帝捋着须点着头,这太上老君的设法不时为权宜之计,不过是多了一道赦封手续罢了,便可化解忧愁。眼下佛教昌隆,大有与天庭相衡抗争之势。反观天庭玄门,日暮薄西,二者本源不过乎为人才的培养。就如那孙悟空,在天庭只是个弼马瘟,在如来老儿的调教下却成了斗克服佛。现在这个周星星说甚么也不能让他皈依佛门,自当为天庭所用。
就在太白金星且行且观怡人风景之际,灵山上大雷音寺里,西天佛祖、观音菩萨与宝光佛正在藏经阁中议事。唐僧端坐蒲团上,观音执宝珠净瓶侍立如来旁,如来祥坐莲花上,朱唇微启,正在言语:“本座此番应诏去天庭议事,在玉帝美意接待之下,免不了逗留数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在凡尘数年间,三藏务必完本钱座方才所拜托之事。”
佛祖笑言:“三藏西天取经一举成佛,又深得本座赏识,现在已位列三十五佛之颈,若本座再拜托你去化外西天送经布道,待到你再度修成正果之时,教本座如何封赏你?莫非让本座拱手相让莲花座不成?因此你只需东去东土培养好送经兼布道人便可,他事你莫用操心。”
现现在,周星星的出身与悟空的出身何其类似,皆是不解之迷,无庸置疑,周星星的潜能必然与悟空不相高低。眼下佛教各处着花,玄门死力禁止,正值两教狂揽英才之际,若佛教不纳周星星入佛门,不免他为天庭玄门所用。佛祖一贯心机甚密,是以才会费此心机招他入佛门,如你这般明目张胆地去招他,天庭岂会善罢甘休。”
玉帝愈想愈感觉太上老君的设法端的是老谋深算,正待开口应允下来。孰料也颠末一番沉思熟虑的如来抢先说道:“不成冒昧!”
唐僧不由得惊呼道:“又西游?!”言尽,唐僧顿感言语不当至极,仓猝用手封口,做那亡羊补牢之举,却见佛祖与观音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本身,赶紧放手替本身摆脱道:“三藏自百年前西天取经后,很故意得,遂著《大唐西域记》呈献给尘寰,颇受凡尘俗子佳誉,有感于此,三藏复又著《大唐西域跋文》,洋洋洒洒已有百来卷,三藏已立下不著五百卷决不断笔的誓词,如若去化外西天布道,唯恐誓词随之灰飞烟灭。”
这题目不是观音能答复得了的,观音只好望向如来,如来感喟道:“悟空再度遭此劫,该他射中必定。本座目达万里,穷尽天象,一度觉得地界不过如此广袤,星空不过如此浩大,陆地不过如此通俗。自两颗天外飞星下凡以后,本座方知星空不止二十八星宿,与之相对应的地界便不止九州。天外有天,仙目有所不达;地外有地,佛眼有所不及;外洋有海,蛟龙有所不至。有鉴于此,本座深感将佛教发扬光大任重道远,化外西天布道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