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佛教的第二圣地,很多大乘佛教的典范在这里出世,佛经中有很多关于佛陀宿世的故事,也都产生在这里。这片地盘上还保存了诸如佛陀化缘时所用衣钵等圣物。
在贵霜帝国的鼎盛期间,其边境扩大到全部中亚地区,迦腻色迦王建立起一个西起伊朗边疆,东至恒河中游,北起锡尔河、葱岭,南至纳巴达河的庞大帝国。
玄奘走上前,合掌打了个问讯。
看着面前这座破败不堪的寺院,玄奘感到极度震惊――这里就是曾经的圣地,世亲菩萨讲经之所,那寂静富丽的殿堂、寺壁上斑斓淡雅的壁画,以及大殿中心的佛像都极具特性,模糊还可见到昔日的光辉,可惜这光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多谢施主,”玄奘合掌道,“施主是耆那教徒吗?”
他忍不住说道:“我传闻,布路沙布逻是世亲菩萨讲经的处所,健驮逻国事那罗延天、无著、世亲、法救、快意、胁尊者等诸大论师的出世地,这里曾经一度佛法昌明。”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耶尢达说道,“在佛法最鼎盛的期间,这里的伽蓝、僧徒有八万四千之多。”
“遗址就在这里,”耶尢达道,“实在这一带十足都应当被称作遗址才对,或者说,全部国度都是圣迹,整座都会都是遗址。”
“为甚么?”
莫非是我本身给本身设下的桎梏吗?玄奘思忖着,佛教向来不讲甚么“神的旨意”。从神的角度看,我当然不是真正的信奉者,统统正信的佛教徒都不是。
“当然能够,”玄奘看着他,安静地说道,“众生皆有佛性。假定你们信心坚毅,从现在开端,守五戒行十善,心不退转。则不管你们之前是如何的人,也能够即身成佛。”
“不不不,”耶尢达点头道,“如果他们来了,我就要走了。你晓得,和特别优良的人呆在一起,会感到很压抑。我可不想如许。何况,我也不喜好他们中间的天衣派,我不喜好光着身子走路。”
玄奘轻声伸谢,接过来抿了一口,只感觉甜得发腻,明显是石蜜放得太浓了。
面前这个年青人,从样貌和装束上看,估计是婆罗门种姓的耆那教徒。
同业的五个强盗还沉浸在见到佛影的震惊中,他们在此为盗多年,这等气象倒是从未见过。
面前的景象令玄奘心如刀铰,在他看来,印度既然是佛陀的故里,而犍陀逻国又是无著菩萨、世亲菩萨和胁尊者的出世地,理应是一个佛教繁华昌隆、梵学流派浩繁、高僧大德各处的处所才对。但是实际倒是如此的残暴,这里的梵刹绝大多数保持着荒废的状况,而各种百般希奇古怪的外道神祠却如狐穴普通各处生烟――
耆那教分“天衣派”和“白衣派”两大家数,此中白衣派信徒只准穿一件白袍,表示舍弃了人间的统统吃苦;而天衣派做得更加断交,他们回绝穿任何衣服,整日赤身赤身,以上天赐赉的皮肤为衣。
其他四位也都弃了手中的棍棒,上前跪下道:“我们也不做贼了!实在,做贼一点儿都不好。我们要跟法师学做佛,法师您能为我们授戒吗?”
玄奘道:“贫僧想寻觅当年世亲菩萨讲经的处所,仁者可知是哪座伽蓝?”
“施主是这里的保护人吗?”
面前的这位明显是白衣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