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玄奘忙扶住他的脚,“千万别动,我给你正骨!”
“不会,”玄奘道,“只是骨头错了位,贫僧已经给他正了过来,歇息几天就好了。”
这边的沙弥和手力们当即喝彩起来,沙木沙克的商队也跟着大声喝采。
接着便伸手去拉帕拉木昆。
“不消谢,”玄奘道,“是我的弟子让你受了伤,该让他们向你报歉。”
但这话又不能跟师父明说。
实在贰内心想的是,我师弟有些恶棍,输就输了,没甚么大不了的。只是丢了师父的面子,带累着我这个大师兄也脸上无光,这个场子倒是必然要找返来的。
索戈也点点头,说道:“少林武功公然名不虚传。”
说罢又抬高声音,对劲地说道:“我敢说,他一小我,比那疏勒老头的一支马队保护队都管用!”
“不信!”道缘忿忿地说道。
道诚先是朝帕拉木昆合掌施了一礼,道一声:“承让。”
篝火、歌声、美酒,这就是西域人特有的色采。玄奘虽听不懂他们的唱词,却也不由得跟着曲调和起来,自从分开长安踏上西行之路,他第一次感到这般的畅怀。
帕拉木昆抓住道信的胳膊,悄悄一甩,就将他全部伦了起来!并且越转越快。
“施主就别再夸他们了,”玄奘道,“再夸还不知他们会闯出甚么祸来呢。”
帕拉木昆也学着道诚的话,瓮声瓮气地说道:“师父不消担忧,帕拉木昆也点到为止。”
“阿塔罗,都快到家了,你那一葫芦酒还舍不得拿出来吗?”贩子中有人一面跳一面喊道。
刚说到这里,忽听帕拉木昆“哇”地一声怪叫,统统人都被吓了一跳。
道缘鼓掌叫道:“二师兄的工夫真是棒啊,在天上也能将地上的人带得转起来!”
玄奘接过树枝,瞪了弟子一眼,责备道:“你刚才不是说,点到为止吗?”
玄奘内心悄悄感喟,这些个小沙弥啊,看来不狠狠地吃几次亏,是长不了记性的。
幸亏这大个子阿耆尼人没这么做,转了十几圈后,他的速率就慢下来,然后渐渐坐到了地上,顺势将道信放到中间一块岩石上。
商队顿时一片哗然,大喊道:“耍赖!耍赖!”
“谁说的?”道缘也听到了,回过甚,不满地说道,“你没瞧见吗?二师兄的身材就像泥鳅一样滑溜,光看他打那傻大个儿了,就没见那大个子打到他!”
道诚难堪地回回身,望着师父,似在等待唆使。
佛祖啊!他竟然敢说闯几次祸不打紧!玄奘不由得摇了点头。
只要道诚和索戈二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欢畅,两人站在一处嘀嘀咕咕,时不时地发几句群情。
“哈哈!我就晓得,你们这些家伙,一起上就惦记取我这点东西了。”阿塔罗边说边解下腰间的葫芦,扔了畴昔,脚下的舞步却始终没有停歇。
道信顿时满面通红。
玄奘皱起了眉头。
“法师有所不知。”阿塔罗对劲地说道:“我跟帕拉木昆是同亲,从小就在一块儿玩泥沙长大,当时他的力量,就顶我们好几个!可惜厥后他随他父亲去了飒秣建国。直到客岁他爹归天了,他才又回到阿耆尼。真没想到,这小子,多年不见,块头长这么大!一身的力量更是惊人。此次我出门跑买卖,问他肯不肯跟我走,他说行啊!我就把他带上了。”
道信晕得难受,只感觉腹内气血翻滚,躺在那块石头上,大口喘着气,好半天赋坐起来,闭目调息。
帕拉木昆只是皮粗肉厚力量大,身材远没有道信矫捷,脑筋仿佛也不大够用,是以才被刺了个正着。他完整没有防备这一手,当即疼得大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