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毗离耶犀那笑道,“这‘三宝阶’乃是一排并列的门路,南北而列,面向东南。中间一排是‘黄金阶’,左边一排为‘水晶阶’,右边一排是‘白银阶’。想当年,如来分开胜林,升上忉利天宫,为其母摩耶夫人说法,三个月后,筹办返还人间。天帝释因而发挥神通,建立宝阶。佛陀从善法堂起家,由天神大众随护,踏中间的黄金阶而下;大梵天手执白拂,踏银阶奉养于右边;天帝释手持宝盖,踏水晶阶而奉养左边;这时诸天菩萨,都陪随而下,洒散香花,一时候璎珞缤纷,卷烟氤氲,因此留下这三宝阶。”
“法师说的甚是,”毗离耶犀那道,“只是那戒日王如果在外巡查期间刚好赶上雨季,也会停下脚步,在行宫内筹办好菜,宴请各派学者贤人。那样的话,就不知何时返来了。不过,二位法师既然来了,就在此耐烦等候吧。”
“不知大王何时上朝?弟子也好前去拜见。”
这座伽蓝名叫跋达罗毗诃罗,寺中方丈毗离耶犀那三藏,也算是本地的一名名僧,两个游僧入寺后,连湿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前去拜见。
“那神仙见国王送来的竟是一名稚齿女童,且不及她的姐姐们标致,很不欢畅地说:‘大王必然是轻视我这个老叟,以是才送此女童来嘲笑我了!’
走到一座高大的伽蓝前,他终究想起来了:“这里不就是法显大师在《佛国记》中所称的罽饶夷吗?之前只在书中得知,真没想到,本日玄奘也能到此。”
玄奘想起来了:“恰是。他们还说,戒日王是个转轮圣王。他的国度有梵刹一百多所,和尚一万多名,外道几千名。佛法与异道都非常昌隆,信徒是一半对一半,而在梵学方面,大小乘都有人用心研学。”
毗离耶犀那沉吟半晌,道:“如果如此,二位来得可不巧了。”
又行一程,玄奘越来越感觉这里的阵势非常熟谙,仿佛在哪儿见过。
“还好,”玄奘谦逊地说道,“路上虽遇见些豺狼和野象群,但它们的脾气多数暖和,并没有招惹我们。想来是因为佛陀的慈悲护佑,才让我们有惊无险,安然度过丛林。”
“本来这便曲直女城的由来,”玄奘点头感喟道,“佛陀说得没错,没有正念的指导,纯真的苦修是没法出离烦恼的。这位大树神仙枉自修炼多年,仅独一了些微神通,心中却还是欲海难填,嗔恨不退,离得道只怕还差得太远。”
中印度的雨季约莫从每年的蒲月十六日开端,到玄月十五日结束。其间大雨滂湃、河道众多,门路淹没,交通间断。在如许的日子里,人们只好呆在家中或村庄里,以他们前一季所收成的农作物为生。削发人外出行化也会极其不便,何况另有无数的农作物及虫豸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伤害。因此几近统统削发人,都会临时间断他们的行化活动,找一个温馨的处所隐居下来。
玄奘想了想,道:“弟子二人曾到秣底补罗国,那边佛法非常昌隆,实在有一名大德名叫蜜多斯那,乃是德光大师的弟子,下有徒侣八百多人,全数研习上座部佛法。玄奘同羯罗师兄曾在那边逗留两个月,从蜜多斯那法师学习《辨真论》、《怛埵三第铄论》和《随发智论》。”
“多谢大师,”玄奘道,“师兄,我们就在这里安居,恰好向方丈大师请教些佛法如何?”
般若羯罗接着说道:“有一天,梵授王的女儿们来到河边玩耍玩耍,恰被大树神仙看到。只一眼,他竟被女儿家的姿容美态吸引住了。因而他从坐了多年的丛林里走了出来,去面见梵授王。他说,我栖息于山野当中,已经畴昔了很多光阴,出定今后就看到你的女儿,欲爱之心顿生,没法摆脱,以是远道而来求婚。他还说,本身已经得道,具有了无上的神通,如果国王不承诺他的要求,他就要降祸给这个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