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本年的雨季如何提早了?”般若羯罗的马一不谨慎堕入了一个泥塘里,他狼狈地上马去拉,玄奘也畴昔帮手。
两人说着话,俄然空中一个响雷,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刹时将两个沙门连人带马淋了个透!
“恰是。”般若羯罗欠身答道。
想到即将完成国王的重托,般若羯罗非常欢畅,兴趣勃勃地对玄奘讲起了曲女城的由来——
“传说好久之前,这座都会名叫拘苏磨补罗,意义是‘花宫’,国王号梵授王,德仁兼备,武功显赫,威名远慑赡部洲。他有一千个智略弘远,英勇果毅的儿子和一百个面貌斑斓,仪态高雅的女儿。
“大王在外巡查,尚未返来。”
般若羯罗合掌称谢,随即又叹了口气:“也只要如此了。”
走到一座高大的伽蓝前,他终究想起来了:“这里不就是法显大师在《佛国记》中所称的罽饶夷吗?之前只在书中得知,真没想到,本日玄奘也能到此。”
三人又说了一阵子话,不觉天气已晚,两位客僧起家告别,般若羯罗合掌道:“弟子另有一事叨教方丈。”
“那定是师兄宿世与此地有缘了。”
“好啊,”毗离耶犀那笑道,“老衲也有很多不解处要向二位法师就教呢。”
“如何讲?”
“法师说的甚是,”毗离耶犀那道,“只是那戒日王如果在外巡查期间刚好赶上雨季,也会停下脚步,在行宫内筹办好菜,宴请各派学者贤人。那样的话,就不知何时返来了。不过,二位法师既然来了,就在此耐烦等候吧。”
“是啊,两百多年了,”玄奘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感慨道,“玄奘这一起,是踏着前辈高僧的萍踪来的。”
“这是个合适安居的国度!”骑在顿时,看着路旁富强的稻谷,玄奘不由由衷地赞叹道,“同为中印度国度,有的敷裕,有的贫困;有的民风朴素,有的多诈多杀;就连人的边幅都有如此大的辨别,这里的人面貌俊美,穿着也整齐有致,有些处所的人边幅丑恶不说,恰好还喜好露形露体。分歧国度之间差异竟然如此之大,这莫非就是众生的共业吗?”
“本来这便曲直女城的由来,”玄奘点头感喟道,“佛陀说得没错,没有正念的指导,纯真的苦修是没法出离烦恼的。这位大树神仙枉自修炼多年,仅独一了些微神通,心中却还是欲海难填,嗔恨不退,离得道只怕还差得太远。”
“法师要见大王么?”
“心神驰之,不如躬而行之。待玄奘取到真经,回归东土之时,师兄也来同业如何?”
“法师请讲。”
玄奘合掌道:“多谢大师,我二人正有此意。不知这四周是否有佛陀圣迹?”
毗离耶犀那的脸上暴露暖和的笑容:“蜜多斯那法师乃是我的老友,我们已有二十余年没见面了。他现在身材还好吗?”
一踏入国境当中,就见门路两旁禾稼丰厚,花果富强,一派敷裕安乐的景色。更可贵的是民风朴素,就连偶尔撞见的行人也都是面带笑容。他们个个模样俊美,服饰素净,举止高雅,显出一派丰足安乐的模样,看着就让人舒畅。
“众生的共业,加上佛陀的护佑。”般若羯罗道。
“师兄请看,那便是都城曲女城了!”般若羯罗用马鞭遥指火线道。
听了这话,般若羯罗皱起了眉头:“那么,何时能回?”
“二位法师是从圣城钵逻耶伽过来的吗?”毗离耶犀那三藏打量着这两个浑身湿透的年青沙门,缓缓问道。
这座伽蓝名叫跋达罗毗诃罗,寺中方丈毗离耶犀那三藏,也算是本地的一名名僧,两个游僧入寺后,连湿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前去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