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可曾碰到甚么高僧吗?”毗离耶犀那三藏又问。
听到这里,玄奘不由苦笑了一下:“一念无明,便堕循环。可叹这神仙修行多年,欲界爱染之心竟是不退反盛,多年的修行怕是要白废了。”
毗离耶犀那沉吟半晌,道:“如果如此,二位来得可不巧了。”
“二位法师是从圣城钵逻耶伽过来的吗?”毗离耶犀那三藏打量着这两个浑身湿透的年青沙门,缓缓问道。
“本来之前也有师兄的同亲到过此处。”
“本来这便曲直女城的由来,”玄奘点头感喟道,“佛陀说得没错,没有正念的指导,纯真的苦修是没法出离烦恼的。这位大树神仙枉自修炼多年,仅独一了些微神通,心中却还是欲海难填,嗔恨不退,离得道只怕还差得太远。”
“阿弥陀佛,”玄奘合掌道,“公然是个殊胜之地,弟子定然前去拜见。”
般若羯罗很欢畅地说道:“不瞒师兄说,羯罗早就想来这里礼佛了,却因为各种俗事一再担搁,抽不出身。所幸此次大王命我来此会晤戒日王,期盼着能通两国之好。实在,就算大王没有此令,羯罗也是要来的,算是了结了儿时的一桩夙愿。”
“此毒咒一出,梵授王的九十九个女儿都变成了哈腰曲背的老妪,今后,花宫城便被称作‘曲女城’了。”
“多谢大师,”玄奘道,“师兄,我们就在这里安居,恰好向方丈大师请教些佛法如何?”
又行一程,玄奘越来越感觉这里的阵势非常熟谙,仿佛在哪儿见过。
“众生的共业,加上佛陀的护佑。”般若羯罗道。
“是啊,”般若羯罗道,“不过他的威胁还是很起感化的。”
“三宝阶……”玄奘喃喃自语,“想是供奉着佛、法、僧三宝……”
“师兄请看,那便是都城曲女城了!”般若羯罗用马鞭遥指火线道。
“传说好久之前,这座都会名叫拘苏磨补罗,意义是‘花宫’,国王号梵授王,德仁兼备,武功显赫,威名远慑赡部洲。他有一千个智略弘远,英勇果毅的儿子和一百个面貌斑斓,仪态高雅的女儿。
听了这话,般若羯罗皱起了眉头:“那么,何时能回?”
般若羯罗接着说道:“有一天,梵授王的女儿们来到河边玩耍玩耍,恰被大树神仙看到。只一眼,他竟被女儿家的姿容美态吸引住了。因而他从坐了多年的丛林里走了出来,去面见梵授王。他说,我栖息于山野当中,已经畴昔了很多光阴,出定今后就看到你的女儿,欲爱之心顿生,没法摆脱,以是远道而来求婚。他还说,本身已经得道,具有了无上的神通,如果国王不承诺他的要求,他就要降祸给这个国度。”
“那神仙见国王送来的竟是一名稚齿女童,且不及她的姐姐们标致,很不欢畅地说:‘大王必然是轻视我这个老叟,以是才送此女童来嘲笑我了!’
“如何讲?”
这座伽蓝名叫跋达罗毗诃罗,寺中方丈毗离耶犀那三藏,也算是本地的一名名僧,两个游僧入寺后,连湿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前去拜见。
玄奘只是笑笑,心中暗想,猛兽、野象那里比得上强盗的凶恶?猛兽吃饱了便会慵懒地漫步、安息,便是人从它们眼皮底下走过,只要它们感觉安然,也不会抬一下眼皮;强盗可就分歧了,他们贪得无厌,永久没有饱足的时候。幸亏能够用佛法去感化他们。
三人又说了一阵子话,不觉天气已晚,两位客僧起家告别,般若羯罗合掌道:“弟子另有一事叨教方丈。”
大唐贞观五年(公元631年)蒲月,玄奘和般若羯罗法师马不断蹄,终究赶在雨季到来之前,来到了羯若鞠阇国。